聶召說:“沒有。”
醫生一邊記錄著一邊又問:“平常有在吃什麼藥嗎?”
聶召抿了下唇,才說:“帕羅西汀,還有舍曲林。”
醫生頓了一下,隨後抬眼看了看她,又問:“之前治療過嗎?”
“嗯。”
“你現在是可以出院的,但是如果你長期吃過這兩個藥的話,下次還是來醫院——”
“不用了。”聶召滿不在乎,“謝謝醫生,我現在去辦出院。”
醫生沉了口氣看她:“行。”
出院還沒辦,中午還是在醫院吃的午餐,倒是很意外收到了遠在臺海的孟尋媽媽的電話。
聶召不知道自己的號碼怎麼能夠那麼輕而易舉被他們知道,又或者是問的文豔,文豔從他們手裡拿了錢。
接聽了電話之後,傅玉英的聲音很是哽咽,聽上去像是哭了很久,精神瀕臨崩潰的狀態。
“召召,你現在在哪?你能不能來我們家一趟?”
“幹什麼。”聶召聽到她的聲音,心裡還是有些動容。
傅玉英以前對她很好,每次去她家,聶召都會感覺到那些沒從文豔身上得到過的微乎其微的母愛。
“小尋知道了,他知道他心臟那件事了。”
“也不知道是誰說漏了嘴,那件事不是沒幾個人知道嗎?肯定是那時候那些個醫生,現在小尋正在家裡鬧脾氣,誰都不搭理,他又生病了,也不吃飯,我是真沒辦法了。”
聶召身子靠著床,嘴巴乾澀,喉管都是癢的,有點想抽菸。
“他一個成年人了,知道又能怎麼樣?能改變什麼嗎?”
靳卓岐的媽媽已經去世了,孟尋就算是生氣也改變不了什麼。
“召召你怎麼能這樣說,你是最瞭解小尋的啊,他學的臨床醫學,現在非跟我說不學醫了,他都學了兩年了怎麼可能說不學就不學。”
“你就當幫幫阿姨,你來勸勸他吧。”
“我怎麼勸他?”
傅玉英又開始哭了,聲音聽得人煩悶。
“你之前不是那麼喜歡他的嗎?召召,如果不是你們家出事,我是真的有想過讓你們兩個聯姻的,你知道小尋的性子的,他現在就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我真的不知道找誰說了,你來幫幫阿姨好嗎?就當阿姨求你了。”
聶召抿了抿唇,看了眼頭頂還沒輸完的輸液瓶,問:“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