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道人看著影像中的曼妙少女，話不多，卻字字如刀，扎得無相老祖渾身是血。
無相老祖被氣著了，若不是這麼多年的修養，早就跳起來了。
其實，他也確實想要跳起來。
距離他最近的鼎重聖尊抬了抬手，他就感覺似有一座大山般壓在身上，動彈不得。
鼎重聖尊是虛無聖尊的師弟，一脈相承，雖是剛剛突破聖尊，也不是無相這麼神尊後期可比的。
無相老頭兒臉色蒼白，這才想起，燃晴的另一重身份……九霞仙子轉世身，虛無宮中最受寵愛的小公主。
所以，人家師叔偏袒，沒毛病。
無相老祖心裡涼涼，前番這位鼎重並未突破聖尊，人也根本不在虛無境，這次……是想為自家師侄報仇了？
妖月死不足惜，卻不能死在這裡啊！
望著給自己施壓的鼎重聖尊，另一邊還坐著虛無宮首席大弟子磐崖，無相老頭兒汗都要下來了。
實錘了，這事兒擺明了，在替當年的九霞找場子。
虛無宮出面，他還能翻得出什麼浪花？
如果私底下，他也就認了，可此刻不然，既然是公開化的，外邊有一個法鏡將這裡的一舉一動，都轉播了出去。
低階修士可以就近觀看，比如銀月，高階大佬，比如天青神尊，神識一掃或藉助其他法器，就可以收視觀看。
這個人，他丟不起啊！
深吸氣，不緊不忙的鬆了鬆手，讓自己儘可能的心情平靜。
“小姑娘戾氣太重，這不好。
當年的是是非非，有些情況，並不是你們這些小輩所看到的。”
言外之意，他有苦衷，也是言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