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修最是討厭，從沒把妖修當人看待過。
燃晴卻不會順著他偏離話題，“無相長老是認為妖月無罪，還是想幹預鯤鵬一族的內部事務，亦或者說是要不分清紅皂白的一力保護妖月？”
即便妖月已經刑滿釋放，在當年那件事上，無相也不敢說妖月無罪，這話若說出，虛無宮中的人當場就可能砸他。
而且，他不是鯤鵬一族的人，卻一直打著報鯤鵬一族舊恩的幌子，更不能與干預掛鉤。
但要說他不分青紅皂白，這帽子有點兒大，他受不得。
也不知觸了哪根弦，脫口而出，“本長老再不濟，還是赤羅域的人，有義務幫護赤羅修士，妖月也是其中一員。”
這性質也就相當於使館一樣，有護衛本國僑民的義務。
好歹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燃晴卻沒想到無相能蠢成這樣，想來也是，如果不是足夠的蠢，也不會落下這麼個大把柄。
燃晴冷笑，不止是她，其餘幾位長老也老都一臉譏諷的瞥了無相一眼。
看吧，賣國求榮之輩，雖立場不同，就連自己的敵人和對手都會瞧他不起的。
“無相前輩是赤羅域人嗎？
整個赤羅域難道就只有妖月一個嗎？
赤羅域水深火熱時，你在哪裡？”
靈魂三問，燃晴也根本不怕他。
如果不是這老頭兒還有當筏子的用處，早就套他黑麻袋了。
被小輩指著鼻子罵，而且還是這種可轉播的公開場合，無相老祖想不發怒都不可能了。
虛無境雖然沒有電視直播，但卻有仙家的其他手段，既然這裡是公開的，那便是可以允許神識掃描檢視的。
燃晴不擔心有人搗亂，為了一個沒背景，口碑又不好的妖月，根本沒人搗亂。
他這一公開行為，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召集赤羅域在這裡的修士，將大家凝聚起來。
不然，她父母和師尊在這裡也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