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聯切了電視臺，他說開始了開始了，時間到了。
沈萊遠提醒他：“你要不先回去睡覺吧。”
程幼清沒聽懂他的意思：“沒事，我在等一會兒。”
許易聯：“別走別走，幼幼也快十七歲了，是該知道這些了。”
程幼清第一次這麼直觀地看一男一女性交，就是在這個夜晚。
一開始一切都很正常，因為是異國的電視臺，說的語言完全聽不懂，程幼清只是覺得電影男主角格外醜了點，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不對了，他們激吻一點都不像愛情電影那樣唯美，那個醜陋的男人抓住女人的胸部，下一秒就脫下了她的衣物。
程幼清驚駭萬分，以至於做不出任何反應。
對許易聯來說比起電視裡的畫面，更有意思的是程幼清的表情，他讓另外幾個人快看程幼清傻乎乎的樣子，大笑不已。
在那個男人要脫下對方的內褲的時候，身後傳來腳步聲，尚炎對程幼清說：“你還睡不睡了，程幼清。”
許易聯也嚇了一跳，按鍵按了幾下，跳到了同志節目，畫面更加沖擊直白，尚炎臉色微變：“別在這兒搞這麼齷齪的事情。”
程幼清嚇壞了，呆呆地回到房間還是一副緩不過神的樣子，尚炎氣不打一出來，都說了不要和他們鬼混，自己生著病程幼清竟然去打牌看黃片，簡直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傻了？”尚炎還發著低燒，說出來的話帶著熱氣噴在程幼清脖子上，“去洗澡，快點睡覺。”
他在淋浴的地方不住地想剛才看到過的畫面，不僅看到了一男一女的、兩個男人的更是讓人覺得可怕，偏生他兩套器官都有…程幼清忍不住代入自己，可是他會是哪一方，他自己也完全沒主意。
程幼清完全沒感覺，這讓他多少受了些安慰，自慰是一回事，看到別人做愛勃起有感覺又是另一回事，後者實在是惡心百倍有餘。
他裹得嚴嚴實實出去，尚炎竟然還睜著眼睛，還把他地上的被子抱到了床上，拍拍給他空出來的地方：“快點睡覺了。”
他很想拒絕，但覺得尚炎會生氣，於是蔫了吧唧地走過去躺好了。
反正沒在一個被窩，不會比昨天晚上更尷尬了。
程幼清睡意全無，尚炎也沒有完全睡著，他嗤笑一聲：“怎麼了幼幼，還在想電視裡演的東西啊。”
“差點忘了，你也是男人。”尚炎咕噥一聲，“長得不像男的，唱歌還那麼娘。”
他被戳中痛處，知道了這就是尚炎長久以來對自己的總體印象，平時他不會覺得委屈難過，偏偏今天有一點不同。他今晚莫名地在乎這些東西。
但尚炎身上有香包的味道，程幼清很羨慕他，這麼大了還有香包可以掛在身上。
程幼清不貪心，尚炎如果可以送他兩個的話他就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