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死死壓在身下,不停地吸吮著她耳朵上的血,那樣子恐怖得形同突然從大敞開著的窗子外面撲進室內的猛鬼惡魂,吸著血食,令人毛骨悚然!
“朝著下面看,視窗只離開地面三尺來深,你縱身往下一跳,豈不是很容易?返回來時,也能抬腿輕鬆的就躍上來,不費任何力氣,不是嗎?
幹嘛大雨天的往外邊跑,你說你看到了什麼?我赦免你的死罪,你死不了,因為你的死會給我帶來煩惱,除非我們一起死了!”他好像吸飽了血食一般,倒出嘴來說話。
一陣陣癢熱之感,從耳朵向四周圍輻射開來,連帶著整個半邊臉加上脖子都發著燒,她只覺陣陣的發麻跟噁心,用力的掙脫卻被他死死壓住一動也動不了。
“太子殿下,不好了!
方良娣說找殿下有事,在外等不及了,這就闖進來了!”玳瑁直接推開了門,跪地大聲道,眼睛四處的尋找著太子妃娘娘卻沒看見。
話音沒落,忽聞得外室‘嘩啦’一聲,好像是桌子被推翻了一般,太子起身抹了一把嘴上的血,直勾勾盯著玳瑁,上前就是狠狠一記耳光直接將玳瑁打得躺下,大步奔室外而去。
顧不得疼,玳瑁忽然發現被壓扁在窗臺上的太子妃,軲轆起來撲上前。
“娘娘,娘娘……”
忽然見她順著耳朵往下淌血,滴滴答答鮮血將衣裳的肩膀處染紅一大片,唬得玳瑁‘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別擔心,”她支撐著起來說道,“是他咬的,他咬人。”
“他是鬼,他是魔鬼......”玳瑁哭道。
“外面怎麼回事?灰蘭呢?”她說著話就往外走,玳瑁扯著她到桌前按坐下說道,“應當沒事,我到門口處看一眼。”
恰灰蘭從外面而入道:“太子跟方嫣紅走了。娘娘怎樣了?”
剛剛正是灰蘭與玳瑁還有小宮女冰蕊等幾人,見太子將太子妃鉗進室內,聞得其聲不是個好動靜,知道不會有好事而思出一計。
引來了方嫣紅,將她激怒,趁著玳瑁入得室內回稟、方嫣紅往裡闖之時,灰蘭撞翻了桌子將動靜弄大。
卻沒有想到形同魔鬼一般的太子滿嘴是血的走出來,唬得眾人傻在當場,齊刷刷跪地磕頭如搗蒜,顫抖成一團。
特別是方嫣紅,平時的飛揚跋扈突然一掃而光,跪地哆嗦個不停。太子上前一把將她蒿起來問道:“你害怕了嗎?怕什麼?”
“殿下,你的嘴,嘴怎麼了?”方嫣紅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警告你了,下次來時客氣點兒,你忘記了嗎?”
太子鉗子一般地大手形同老鷹抓小雞一般地蒿著方嫣紅的脖領子往外就走,方嫣紅好似上不來氣,發出雞鳴一般地動靜。
幾個宮人傻在當場,半晌方緩過勁兒來,開始快速地收拾著散落在地面上的東西。
室內,灰蘭取來乾淨的手帕為太子妃娘娘擦拭著耳朵上傷口,好幾個很深的傷口幾乎是將耳垂給咬穿了,鮮血還在不停地往下淌,玳瑁早跑去找太醫。
半邊臉紅腫著的太子妃這一時,連半邊的脖子都跟著紅通通的一片,灰蘭將手往上一搭,火燒火燎的發著燒,恨得壓根直癢癢,就沒見過這般可惡之人!
沒多一時,肖中跟一個小太醫提著藥盒快速而來,看著滿身是血的太子妃也是嚇了一大跳啊,玳瑁自是在路上跟肖中說了,這是被太子給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