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不大,她卻驚詫不已!
手不聽大腦丿的指揮,毫無知覺的扯掉一片一片的花瓣,灑落在池面上……
‘嘩啦嘩啦’
水聲響起,他搖起船槳,小船向岸邊駛來。
剛剛出得荷花密集處,便見得池面另一條小船飄在不遠處,灰蘭與玳瑁還有兩個宮人坐在其上。
眼睛已經適應四周圍的漆黑一片,遂不覺得漆黑,彷彿小船也隨著她們的長長舒了一口氣而放鬆下來,形若一個攤開了四肢的人,懶散的躺在軟綿綿的床榻上。
她一夜無眠。
......
翌日。
早起梳妝之時,玳瑁的臉色依然是很蒼白,一邊梳著頭髮一邊小聲問道:
“他想幹嘛?
漆黑的夜裡划著船到水池最深處?他自己也就罷了,為何還拉著你,我的魂差點兒被嚇飛了!”
“他又一次的說道過繼我名下一個孩子之事。”
太子妃低聲道,“時間緊迫,我想弄清楚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一會兒,前去看看。啊,讓灰蘭去吧,必竟修琴的事兒是灰蘭跟那裡的人說的。”
“娘娘,還是我去吧!”玳瑁說道。
看著鏡中的自己,眉頭稍微的蹙了蹙問道:“灰蘭怎麼了,可是不舒服?二姑父過來看過嗎?”
“偏趕著她來了月事捱上了太子這一腳,換在平常可能不會這樣。娘娘不用惦心著。”玳瑁小聲說道。
“我去看看。”太子妃說著話,起身走向灰蘭的房間。
見她捲縮在床榻上,身體幾乎是捲成了一個圈,太子妃忙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快去請太醫前來。”
“娘娘,不麻煩太醫,挺一會兒就過去了。”灰蘭支撐著起身道,臉色慘白得像一張紙。
“娘娘,二老爺每天都這個時間過來,我到門口處迎著他去。”玳瑁說著話向外面走去。
想想太子粗壯的身子,那一腳踢下去自是不會輕了,太子妃的心中很不是個滋味兒,更是恨透了方一世這條亂咬人的瘋狗。
灰蘭整理好衣裳來到外廳內,看得出,疼得她走路都無法直起來腰。
不一時,肖中匆匆而來,先行的上前為灰蘭把了脈,下了方子,玳瑁急忙的送去了藥房。
聞得梅霞胎相穩定,在可控的範圍內用了適當的鎮定安靜藥物,只是經常偷偷的哭泣不止,以淚洗面,只言自已拖累了其父,眾人苦苦相勸。
一日一日的捱日子,掐著手指頭推算,總也不能因她如此的抑鬱悲傷就加大了藥劑,保得胎兒穩固的同時,健康也不容忽視。
另兩位有孕者媚乞跟垂燕也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