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選太子妃這件事太出乎意料,令她措手不及。
她從表兄齊安平的話裡已然是聽出來,或是以太子選妃之事推掉自小聘定的親事。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有多少人來參選太子妃,何樣的人能選上太子妃?選上太子妃之後,又意味著什麼?
或許,全勝觴國無數適齡的女子正在喜悅中幻想著一步登天,成為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興奮不已,哪怕僅僅是一個夢,至少也可以美上一段時間,就把自己當成大權在握、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呢?而又有多少不至或超齡的女子正在為此哀傷惆悵,早生或者晚生了多少年?
她沒有這樣的幻想,她只想簡簡單單過一生。
忽然馬車一搖晃,聽見前邊齊安平說話的聲音傳來,肖二郎從車窗處探出個腦袋來問道:“怎麼回事?”
見一處轉彎處,順著山體而落下的泥沙石塊將路擋上了一多半,兩名侍衛下馬,正在搬弄著石塊。
稍刻,齊安平招喚肖二郎與沈汐下車,肖二郎力氣大,上前幫著侍衛搬走兩塊大石頭,侍衛衝著肖二郎翹起大拇指,齊安平讚歎道:“神力太子妃橫空出世,非你肖二郎莫屬!我等跟著你光宗耀祖,耀武揚威!”
“哈哈哈......”眾人皆笑。
肖二郎是哭笑不得,掄起拳頭衝著齊安平悶吼道:“哧呀!你找死,吃我飛天夜叉一拳!”
齊安平一個轉身,快速上馬,跑身前道:“快點,快點跟上來。”
車伕趕著馬車,緊靠著另一側,勉勉強強算是擠了過來,沈汐與肖二郎上車,繼續向前。
將近深夜子時過半,馬車行駛至城門口處,挑開車簾的一角,肖二郎再次探出腦袋來,見齊安平下馬跟守城的兵將說著話,或是出來的時就已經交待妥當。
稍刻,馬車緩緩駛入城中。
這個點兒上,半夜三更的,城中街上空無一人,馬蹄噠噠噠清脆的聲響傳出很遠,很快就到了府門口。
馬車剛一停下,府門大開,守門的家將小跑著迎出來,上前躬身施禮道:“見過梅棠二小姐、珍珠姑娘,齊大公子。”
“嗯。我父親可歇息了?”沈梅棠問道。
“沒呢,老爺書房中一直亮著燈,正在等著二小姐跟珍珠姑娘,還有齊公子呢。”家將急忙回道。
“嗯。關好門吧!”沈梅棠道。
稍刻,行入府中,幾人快步奔書房而來,轉過迴廊,繞行至後院花園一旁邊,見書房內通亮。
“舅父,已經接回梅棠、珍珠。”入得室內,齊安平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