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概就是因為她的血脈了,不過具體她的血到底有什麼作用,她也不知道。
也許知道的,也就只有狐帝和十六議會的那些老頭子。
之前她試的,沒有什麼成果,那些動物什麼的都不願意喝她的血。
不過那雪山裡的雪熊暴君也咬過她,還有那些苦鼠,後來可是滋補了不少,所以這馬應該也能治好吧。
夏時雨沒想太多,那哈默爾恩的生物何等頑強,而這外面的坐騎也只不過是用來託著人趕路的。
雖然沒抱著多大期望,夏時雨還是試了,在這一匹黑馬的面前半蹲下來,單膝跪地,將手中的佩劍扔給一旁依舊緊繃神經的白崗。
夏時雨輕輕扶起黑旋風的頭,將手中不斷溢位的鮮血滴入它的口中,隨後將它的頭緩緩放到在地上,靜靜等待著,安撫著,眼中浮上一絲溫柔。
嘶——
沒過多久,手下的黑旋風突然發出一聲悲鳴,那聲音要比之前痛苦的多,尖銳的多,甚至充滿了絕望。
那看向白崗的漆黑眸子中,露出一種就連白崗也從未見過極度恐懼。
“ 你對它做了什麼?!”
白崗幾乎是一瞬間衝上去的,完全不顧將士們的詫異眼光,一把將夏時雨推到在地,抱住正在地上痛苦的掙扎顫抖的黑旋風。
但這並沒有減輕黑旋風的痛苦,反倒更加劇烈的掙扎,以一種更恐怖的音調哀嚎著,那已經不能在成為戰馬的嘶鳴了,那是近乎於面對凌遲死亡的慘叫!
夏時雨摔了一跤,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那馬突然就掙扎的厲害。
就在這時候,夏時雨才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中了毒來著,難不成,拿毒還沒解掉,狐帝是真的把她扔到這個地方自生自滅的來著?
夏時雨也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麼毒,而區區一滴血,居然能給這匹馬帶來這麼激烈的反應。
驚疑不定間,只見黑旋風的四肢漸漸開始變得扭曲,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夏時雨與白崗的耳間,而那悲號的嘶鳴聲如同魔音灌耳,讓人恨不得將耳朵堵上。
身後大軍身下的數十萬的戰馬,也開始變得躁動起來,開始不安的在原地打著轉,時不時發出幾聲嘶鳴。
眼前的那匹原本英俊的黑馬,因痛苦扭曲的面容很是猙獰,四肢扭曲的掙扎著,肚子猶如一個膨脹到即將炸裂的皮球。
隨著黑旋風最後一聲撕心裂肺的悲鳴,夏時雨感覺有什麼液體飛濺到了身上,臉上,還有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