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雨瘦弱,因拔契導致的失調,被寒氣入侵,夏家有著針對的治療應對方法,只在契後在染寒氣。
只是夏時雨每月拔契,必然反反覆覆在染寒氣,血離子又又滋補功效,與寒氣相沖,夏時雨因此常常受到影響無法正常發揮力量。
即便如此,她也還算是輕鬆的將周憶柳拖到小木屋,卻被木屋角落裡的人影嚇的一個激靈。
夏時雨心想,這人難道就是那個幕後高手,小心翼翼提防著,語調冰冷謹慎問道:
“ 你是誰?”
見此人似乎動彈不得,夏時雨小心翼翼的走向前去。手腕一翻,一把漆黑如墨的匕首隨即滑入手中,入眼的竟然是一個被五花大綁的青年男子。
此人大抵與落如宣年紀相仿,大概要比自己大上七八歲左右。男子銀杏眼柳葉眉,略微有些嫵媚,但渾身又都是健壯卻不失美感的肌肉,長著一副稜角分明的五官,氣勢上竟然有三分與落如萱相似。
“ ……族長?”
那人聞聲抬起頭,看到了夏時雨那驚世的容顏與那頭銀髮,還有那清澈剔透的琥珀色雙眼,便一眼認出來者的身份。這就是那個有著不俗身份,又被整個夏家異常重視的人,她就是夏時雨,是即將繼位的族長。
夏時雨對於自己的樣貌如何驚豔,並沒有自知之明。在這夏家數十年以來,夏時雨都不知道鏡子為何物,不過對於美醜,她還是分的清的,這一點是本家的大哥哥教的。
所謂對夏時雨來講的本家大哥哥,都是十六議會長老的兒子,在她年幼時偶爾會被託付於他們短暫的照顧。至於以前的那些哥哥現在究竟在哪,又長什麼樣子她是不記得的。
但如果拿落如萱和周憶柳這兩個人,與眼前的影衛相比較的話,那還是周憶柳更貌美一些,落如萱更英俊一些,眼前這人陽剛之氣更勝些。
隨著夏時雨目光不斷下移,剛好落在那不可描述的地方,那青年立刻低下頭,一瞬間竟然紅透了臉。想要遮擋早已來不及,但那夏時雨似乎傻得要命,竟然不躲也不避。
難道他們的少族長好這口?想到這裡妙覓山立刻羞的只能別過臉去,十分尷尬的咳了幾聲。
該說些什麼好呢?現在的自己可是全裸,連條底.褲都沒有。在者,眼前的女子又是如此美得不可方物,實在是……不好意思……
好在她眼神實在凶煞,妙覓山實在不敢心生雜念,不然怕是會更尷尬。妙覓山的餘光微微掃過那仍然面不改色的夏時雨,覓山突然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夏時雨好似並未在看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秒覓山頓時意識到剛剛的想法很是齷齪,羞紅的更抬不起頭了,試探性的問道:
“ 少族長,在下妙覓山,能否先放開繩索?”
至於夏時雨,壓根沒有細看什麼,只是低著頭在沉思。夏時雨的目光呆滯,因反覆思索太過投入目光反而並未聚焦,她在想,那些人究竟是哪裡來的,又是怎麼制服夏家影衛的。
夏時雨仔細思索著,還原這那羽箭射來的角度,思索著那些人的服飾究竟在哪裡見過。聽聞秒覓山的話她才回過神來,不在思索那些細節。
“ 暗閣沒有教你怎麼應對這樣的情況麼?”
幾步繞到他的背後,夏時雨的指尖沿著一道無比熟悉的傷疤,撫上他的後背。這是一道刀疤,顯然這把刀的使用者手法並不嫻熟,切口並不平整。
夏時雨對疤痕很瞭解,眼下這道刀疤,倒像是一頓一頓的劃下去的,那傷疤的末端淺上許多。相反比起刑堂的責罰,這傷疤卻很猙獰,應是從上至下劃的,不是大刀所傷,倒像是匕首一類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