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彧冷著臉,讓人將皇后帶下去治傷,也沒說責罰金虎的事,反而走下來看向南燕使臣手裡的箱子。
變故發生的太快,元瀧自始至終都處於發懵狀態。
看著北燕皇帝將盒子拿走。
在看到對方打不開盒子時,才呆愣愣地掏出鑰匙遞上去。
褚彧有種很強烈的預感,這裡面的東西是他所珍惜的,金虎不會騙他,他的感覺也無法自我欺騙。
他的確不愛虞九傾。
這個念頭剛升起來,就感覺頭疼。
在箱子開啟後,看到裡面的玉佩,髮簪,還有半張畫像,那些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玉棠,沈玉棠!”
“不對,不是這樣的!”
他趴在桌案上,撐著頭大喊,感覺整個靈魂都要被體內兩種意識給撕裂,一個意識在固執又機械性的說著他愛的人是虞九傾,是虞九傾。
另一個意識裡全是與沈玉棠在一起的畫面,有她笑的樣子,還有她生氣的模樣,有她兇巴巴拿著戒尺要打人的神態,有她渾身是血奄奄一息讓人擔憂的樣子。
“啊!”
“皇上!”
“皇上!”
“金護衛,現在怎麼辦?快傳醫者!”
底下的人都著急了,他們也看出來了,皇上確實是被虞九傾給蠱惑了,否則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們也瞥見了箱子裡的東西,都是再正常不過的物件。
品質上好的玉佩,上面的雕刻一看就是用了心的,海棠花連花蕊都能瞧清楚,想來是兩人的定情之物。
而那根髮簪更是華美無雙,髮簪所代表的含義,朝中這些大老粗也明白,是用來送給正妻的。
那畫向更不用說,畫的是他們皇上,只是這是被撕下來的一半,另一半,想來畫的是南燕那位陛下。
南燕的陛下將這些送來,是表明斷絕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