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快步檢視一圈屋內,將裡裡外外看了一遍,並無旁人在,倒是一旁的窗戶被開啟了。
“墨燕死了,剛死,來遲了半步。”
“血燕背後的人倒是心狠,自己的下屬說殺就殺,一刀封喉,用的是彎刃匕首,傷口窄細。”
褚彧見到此處情形,立馬從開啟的窗戶追了出去。
封閉的房間中,只有那一扇窗戶是開啟的,房樑上床底下櫃子裡都看了,沒有藏人,那對方只能是從窗戶出去的。
金虎與他各找一個方向,另外兩人也散開尋找。
已經是深夜,酒樓很多地方都安靜異常,連燈盞都沒留。
褚彧一路尋找,直到在一處燈火通亮的房間外才停住,裡面傳出歡聲笑語,還有絲竹管樂之音,他毫不猶豫,推門進去。
忽然被用力推開的門的聲響驚到了屋裡的人,許多人轉頭看去,見來了一個陌生男子。
裡面的人不少,有舞女歌姬,有琴師與陪酒的嬌俏女子,還有幾位富家公子,其中兩人他還認識。
“你是什麼人?這樣闖進來是何意?”
“你們可認識他,是邀請而來的友人嗎?”
環著女子作樂的富家公子連聲問道。
醉意上頭的江修文撐著頭,看向來人,頓時酒醒了大半,道:“褚世子,你怎麼來了?是來喝酒的嗎?”
而他身邊坐著的蕭敘也舉杯邀請:“褚世子,在這裡碰到真是難得,喝一杯?”
周遭的人聽說他是宣平侯世子後,當下不敢置喙半句,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褚世子他脾氣不好,惹得他不高興,可是會被打的,就連天府書院的郭旻都被世子打斷了腿,他們可不敢造次。
褚彧走上前,接過酒杯,掃了眾人一眼,“我來找個人,不知諸位方才可離開過此間?”
江修文勇於回答:“我們都在這裡喝酒聽曲,沒有誰離開過,除了去小解,世子找誰?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褚彧看他臉上浮現醉紅,知道他是喝醉了,便看向蕭敘,“蕭公子,你可去過東面的霜霖院?”
蕭敘不解地看向他:“霜霖院?我去哪裡作甚?”
這裡面只有蕭敘最可疑。
他從京城而來,他家中是定國公府,他也會武功。
褚彧俯下身,輕輕嗅聞,並未聞到血腥味。
這不應該,那三人被一刀封喉,血濺的到處都是,他要是動了手,身上不可能沒一點味道。
仔細看他身上的紫衣,除了有些許酒汙外,並無別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