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
馬車內,聽到這話的玄兔險些在給公子上藥時手抖了。
這次出門,玄兔準備了許多東西,從藥物紗布到熱水與乾淨的衣裳,能帶在身上的就隨身攜帶,不能帶上的,就放在馬車上。
沈玉棠看著她拿出熱水壺,洗臉盆時,一臉的錯愕。
玄兔什麼時候將這些東西塞到馬車上的,她竟一點都不知道。
“玄兔還真是心細,誰要是娶了你,是幾輩子的福氣。”
“公子還說,要不是你總莽著來,不顧自己的身體,我哪會準備這麼多,傷口需要好好處理,不能感染的!”
看著洗臉盆裡的水被浸染成鮮紅,玄兔沒好氣的說道。
沈玉棠朝她扯出一個笑臉,她也不想這樣,可誰讓江修業咄咄逼人,竟敢對父親不敬,那她便不能退縮半步。
“你還笑,傷口都裂開了,又不愛喝藥,這傷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玄兔一邊唸叨,一邊給她重新將傷口包紮好,但由於水不夠,只能簡單的擦拭了下身體,身上還有一股血腥味,但比之前黏糊糊要好一些。
隨後,換上新的月白長袍,外罩一件玄青色衫子,這套衣衫比之前那套還要素淨,只有衣襟上有些許暗金色竹葉繡花。
當玄兔將車窗開啟時,外面幾人便聞到了更濃厚的血腥味。
褚彧朝裡面瞧了眼,好傢伙,連衣衫都換了,這一身看起來更像是飽讀詩書的公子了。
只不過,沈謙之也太過講究了些,上個藥還得將車門車窗給鎖上,比嬌滴滴的姑娘還講究,也不怕悶著。
在玄兔將血水端出去的時候,他一個跨步上了馬車。
玄兔回頭強調:“我家公子身體虛,需要好生休息,不能說太久的話。”
褚彧笑道:“不礙事,我府上有許多補身子的藥,到時候送你府上去,吃一段時間,保準你家公子生龍活虎,神采奕奕。”
“哎,不是……”
玄兔還想說明白些,但小侯爺已經上了馬車,她只得作罷,端著水去荷塘邊上。
上回,公子就被小侯爺纏著說了許久的話,整個人看著連精神都差了許多。
褚彧一上來,就盯著車窗琢磨,同時說道:“沈公子還真是小心,車窗都與別人的馬車不同,不知在山上發生了何事?”
前一句還在說車窗,後一句就問起了山上的事,要不是沈玉棠上回就見識過他忽然的問話,換做旁人估計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
她簡單答道:“與江公子比箭術,將傷口崩裂了,如此而已。”
褚彧嫌太過簡略,追問道:“你本身有傷,因何與他比試?總不能看他不爽,偏要壓他一頭,便拼著再傷一次的代價來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