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永新不怕,他身後的一眾柳家人卻是被他嚇得險些心臟驟停。
“蘇永新,你退下!”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格!”
“任家主,您聽我們解釋......”
“不必了。”任宏遠冷冷掃了眼眾人,隨後看向蘇永新,平靜道:“二十年沒見,蘇永新,你的脾氣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硬。”
“彼此彼此。”蘇永新淡淡道。
“敘舊的話我不想說。”任宏遠神態沉穩,似乎站在眼前的人不是昔日的情敵,徐徐道:
“無論我外甥有多麼不是,他做錯了事,也只有任家和周家能教育,一個葉楓,當眾暴起傷人,他和你女兒沒有事,但我外甥卻在住院,這是不爭的事實,真要計較起來,幾年牢獄,他是躲不了的。”
蘇永新一時詞窮,神色漸漸凝重。
任宏遠卻是沒有去在意,目光在柳雲蘭身上稍作停頓後,又對柳學海說道:“一切就如柳老所說,等那葉楓過來,看那小子作何解釋。”
“諸位難道還擔心一個少年,能從我等手中逃脫?”
“好,一切就聽任家主。”
“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等還會怕了一個少年?”
有任宏遠牽頭,其他人也紛紛止住了怒罵聲。
這會任宏遠轉頭示意任圖南走到邊上來,朝著柳學海拱手道:“柳老,這次晚輩攜犬子來參加您的壽辰,一是祝賀您七十故來稀,二是想向您討一門親事。”
“尚聞您的外孫女蘇曉曉,聰慧達禮,正值雙九年華,當為我兒圖南的良配。”
“圖南一表人才,哪個女子能嫁給他,實為幸事。”柳學海也是贊同道。
其他柳家人也齊齊附和,一個個地把任圖南使勁往裡誇,彷彿這世上沒多少女人能配得上任圖南,也忘記了他們中也沒幾個人認識蘇曉曉,但卻是他們,在決定著一個陌生人的婚事。
“我不同意!”
一個反對的聲音赫然響起。
柳展鵬面色一變,趕緊扯住柳雲蘭,喝道:“大姐,你瘋了嗎?”
“鬆開。”柳雲蘭冷冷掃了他一眼,後者似是被嚇到了,手一鬆,人已來到任宏遠身前。
“雲蘭,你”任宏遠神色一凝。
“你兒子想娶我女兒,絕對不可能!”柳雲蘭幾乎是一字一句,是個明白人,都能聽出她話語中的怒火。
“雲蘭,你還是跟年輕時一樣,一樣的風華正茂,但就是不聽勸。”任宏遠輕輕一嘆,似是在感慨。“現如今你已為人母,難道還看不清這會的處境嗎?試問,你的女兒除了嫁給我兒圖南,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那葉楓我也聽說過,是你和蘇永新大學同學的遺孤,雖然知根知底,但比起我兒子,哪個優秀,還需我來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