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周經國稍微愣了下,但想到來意後,頓時面色如霜。“柳老,您外孫女的男朋友在畫舫上當眾打斷了我兒子的雙腿,甚至險些讓我兒子丟了性命。金陵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已經診斷過了,我兒子雙腿的骨頭全都碎了,這一生都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柳老,這事您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交出那打傷我兒子的兇徒暴徒!”
“不錯,你們柳家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其餘世家之主紛紛起身,面帶怒容。
“那姓葉的年輕人憑什麼扇我兒子巴掌?”
“我女兒做錯了什麼,那姓葉的竟然這般欺負她,當我陳家好欺負不成?”
“今日我們王家來著就為了公道二字,素聞柳老您是個文化人、公道人,難不成要包庇那姓葉的狂徒?”
“交出葉楓!”
面對金陵近半家族的怒火,饒是執掌柳家數十年,在金陵有不凡地位的柳學海,也心神顫抖。
“諸位,這其中或許有誤會。”柳學海朝著眾人拱手,起身道:“不如等那葉楓過來,各位在當面對質怎樣,如果這葉楓真的在畫舫上傷了人,行兇徒之事,我柳家決然不會包庇。”
“誰不知道那葉楓是您外孫女的男朋友,是您柳家的外孫女,您說不會包庇就不會包庇了?”
方家之主冷笑道。
“胡說八道!”柳展鵬橫眉豎目,壓抑著怒火。“我們柳傢什麼時候承認過那葉楓是我柳家的女婿了?小孩子不懂情情愛愛,所謂的男朋友,今天找來明天分,哪來的資格做我柳家的女婿?”
“此事,就是那葉楓一人所惹,諸位不明就裡,就來我柳家討一個公道,我們柳家尚未動怒,你們還有理了?”
“姓柳的,我女兒被扇成這模樣,你敢說和你柳家沒關係?”方家主怒聲道。
“還請諸位息怒。”
就在柳展鵬要罵回去時,從柳學海坐下到現在,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任宏遠突然開口,環顧四周,直到眾人終於安靜後,方才看向柳學海,淡淡道:
“此事無論跟柳家有沒有關係,那葉楓終究是柳老您外孫女的男朋友,他在畫舫上打傷了我外甥,那麼他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不然,置任家、周家的臉面於何處?”
這位執掌金陵戰區的封疆大吏,儘管聲音很輕,但落到一眾柳家人耳中,卻是千斤之重。
“任宏遠,你想讓小楓付出這麼代價?”
就在柳家人舉棋不定時,有人開口了。
蘇永新緩緩走出,看向已是封疆大吏的任宏遠,淡淡道:“任宏遠,小楓的性子怎樣,我是最清楚的,若非是你外甥挑釁在先,小楓會傷他?怎的,你們任家、周家的人做錯了事,可以一丁點事都沒有,小楓他就得付出代價了?”
“合著你們的孩子金貴,我蘇永新的女兒和女婿就合該受欺負了?”
蘇永新負著雙手,不懼任宏遠分毫。
他要是真的怕了任宏遠,怕了任家,當年就不會當著任家和柳家的面,直接娶走柳雲蘭這顆金陵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