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生病了的人,很容易對照顧他的人產生好感。我估計貓貓狗狗也是一樣,好像現在吧,我就一點兒都不記得她誤會我的事了。
你問什麼事?還不就蹭到世界充滿……那啥我不記得了。
藥衝好了,顧阿姨媽嚴格的對著針筒上的刻度,寧少不多。
不過這藥吧……為什麼不是電視上演的藥丸?為什麼是黑乎乎的湯藥?
電視裡面都有演過,但凡是湯藥,那都是苦的,是難以下嚥的。所有喝藥的人,尤其是女人,那都是捏著鼻子苦著臉的。
我慢慢把腦袋別去旁邊,爪子輕輕推開針筒,張嘴無力的喊:“我不要我不不要我……唔唔唔……”牛不喝水你還強摁頭啊?
針筒塞我嘴裡,陳阿姨還摁住我的腦袋不讓我掙扎,接著一推,藥水全進肚子了。
我苦著臉回味著,咂吧下嘴,不苦啊?還甜絲絲的,果然電視裡全都是騙人的。
喝完了藥,精神依然萎靡不振,我一動不動的趴在沙發上打盹,等第一次迷糊著睜眼的時候,世界是漆黑的。
我當時也沒在意,以為太晚了陳阿姨她們都睡了,關了燈可不就漆黑麼?
不過現在的漆黑有點怪,我好像是被什麼東西蓋著?
想到這兒,我不覺心頭一震,尋著散發著熱度的方向靠近些,鼻子湊上去聞一下……咦~~果然是丁玲的臭腳丫子。
我無力的往反方向挪動,心裡祈禱著:“阿米豆腐上帝保佑,千萬別讓丁玲……鏟shi的你睡就睡吧,別蹬腿啊!你故意的吧?”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過還好,她就是蹬踢了兩下,除了讓被褥灌風,並沒給我帶來什麼危險。
可還沒等我送口氣,就見被褥猛地掀開一段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我靠不要壓我!!!
砰~~~右腿落下,床墊受力上下起伏,我心有餘悸看著從鼻尖擦過的小腿,驚出了一身冷汗。
都說壓力越大動力越大,都說人在危難之時,能爆發出超乎尋常的潛能。
反正本喵現在就是潛能大爆發,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四肢都有勁了。邁開小腿我就往床下跑,然後找著綿拖鞋往裡一鑽,安全了。
剛經歷的一切讓我暫時沒有睡意。也讓我一下明白了喵與人之間的差距,那是難以跨越的鴻溝。
與小雨的鬥爭,從開始佔據優勢,到現在陷入劣勢,和我自以為是的心態脫不了干係,耍小聰明只能逞一時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