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兒這個時候也突然反應了過來,立刻就接著鳳九幽的話往下說了下去,“尚將軍,五皇子已經被處死了,你在關外見到的那個人,說不定只是與他有些相像而已。”
尚宏並不知道其中的真相,他一直覺得是五皇子偷偷替換掉了那杯毒酒,用瞞天過海的辦法溜了出來,還跑到了關外來避風頭。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尚宏立刻回答道:“回稟陛下,娘娘,臣能以性命保證,那日所見到的人確實是五皇子。”
“哦,”藍月兒皺起了眉頭,“你有什麼證據嗎?”
尚宏低下了頭說道:“那日看到他把面具掀起來一點,臣發現他的臉上竟然有不少的疤痕,而且是是火燒過的痕跡。但他側頸上的那一塊地方是完好的,那上面的胎記確實是五皇子的,臣絕對不可能認錯。”
藍月兒輕輕抽了一口氣,就那麼一瞬間的時間,他怎麼能看的這麼仔細,連胎記都認出來了。
一時之間,屋子裡面的兩個人都沉默不語。
尚宏誤以為是陛下和皇后娘娘都還不相信他,抬起了頭來,“陛下,請您再去查一查當日發生的事情,看五皇子是不是用了瞞天過海之計——”
“這件事朕去查。”鳳九幽突然開口,截住了他的話頭,“你不必多管了。”
藍月兒也及時挺身而出,打破這僵硬的氛圍,“好了,已經這麼晚了,將軍也趕緊回去休息吧。不管是什麼事情,最後總是要查出來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尚宏見到之後趕緊也站了起來。藍月兒拉著鳳九幽,一邊說這話,一邊和他一起出去了。
尚宏向兩人行完禮之後,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他想了想,五皇子是被陛下一杯毒酒給刺死的。在他死後,皇帝顧念著他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所以依舊讓他風光大葬了。按理來說,自己找到,甚至已經確認了五皇子還活著,不管陛下希不希望真正處死五皇子,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都不可能毫無反應。
皇后娘娘今天晚上也有一些奇怪,就像是在故意在打著圓場一樣,把話題從這件事情上面引開。尚宏仔細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的結果。
如果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是知情的呢?只有在知情的情況下,他們才能如此波瀾不驚,隨口說出明天派人去查查吧這種話。
尚宏自覺自己撞破了大秘密,心跳的有些快。公公送他出宮的時候,尚宏還感覺自己的心跳沒有平靜下來。
完了,如果真的是他所預想的那樣,那自己豈不是撞破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秘密。尚宏哭喪著臉想著。
藍月兒和鳳九幽一起回到了寢宮。把門好好關嚴實之後,藍月兒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他是怎麼發現的,五皇子好端端的,為什麼跑去了關外,而且臉上還被火燒過?”藍月兒現在是一肚子的話想要問五皇子,可惜人不在眼前,就只能面對著鳳九幽問一問了。
將五皇子送出宮這件事情,鳳九幽其實並沒有插手。現在藍月兒這樣問自己,他其實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距離那件事情已經一年多了,他要去哪裡自然是他自己的決定。”鳳九幽對五皇子好端端跑到關外去並不以為意,只是在頭疼怎麼給尚宏一個合理的解釋,讓這件事情就此打住。
他誠然可以直接下令讓尚宏閉嘴,就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但鳳九幽不想這麼做,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還要把戲演足夠才行。
“難怪,原來已經一年多了呀!”藍月兒總感覺最近一段時間過得有些太快了,她都覺得有些不真實了。“五皇子跑到關外,肯定是奔著博爾靜去的。至於將軍說的那個戴著帽兜的女子,說不定還真的會是博爾靜呢。”藍月兒在那裡分析著,“我給他留的錢不少,他其實待在那個地方,完全可以舒舒服服過一輩子的。但情這種事情畢竟放不下,看來他又過去了。”
藍月兒相信尚將軍的眼睛,那個人應該就是五皇子。
“唯一奇怪的是,他的臉到底怎麼了?”藍月兒還是想著面具下面那張帶著些火傷的臉,頓時覺得有些可惜。
鳳九幽就像會讀心術一樣,在藍月兒這麼想的時候,立刻就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