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望鑾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尚奕訢的話,“本王今日遇刺正在府中歇息,陛下急召本王進宮,本王還以為是什麼大事。”
“王叔,你這王妃,能耐可是大得很啊。”殷景煥揉著太陽穴,不耐道,“尚雲桑,你可知罪?”
雲桑:“臣妾不知,還請皇上指點。”
尚奕訢指著她罵道:“尚雲桑,你指使他人汙衊親生父親,難道不是事實?”
雲桑兩手一攤:“父親!你這是從何說起啊!女兒都不曾獨自出門過,談何指使啊?再者,女兒為什麼要汙衊父親啊?”
“哼,為何汙衊你心中有數。”尚奕訢冷哼一聲,“尚雲桑,念在你母親的份上,你若現在認錯,我還可以向皇上求情,此事小懲大誡也就罷了。”
雲桑仍是不解,“父親,女兒不知,您一直說汙衊,女兒如何汙衊您了?還有謠言?什麼謠言?”
殷景煥道:“尚雲桑,你倒是嘴硬,來人吶,將人證帶上來。”
隨著殷景煥的命令,方平流被錦衣衛帶上了勤政殿。
殷景煥指著方平流問雲桑:“尚雲桑,朕問你,你可認識此人?”
雲桑偏頭上下打量著身邊的方平流,臉上滿是好奇之色,看了半晌,雲桑扯了扯身邊的殷望鑾,“王爺,此人可是朝中的哪位大臣嗎?”
殷望鑾並未作答,只是饒有趣味地看著雲桑,“提到謠言,本王也有所耳聞。說是王妃在丞相府受到虐待,說尚相寵妾滅妻害死了自己的夫人。這事,雲桑你當真不知?”
雲桑神情一滯,似乎這才瞭解到自己一直被問責的原因。她嘆了口氣,看著尚奕訢的雙眼中隱隱含著淚水。
“父親當真認為那些事是雲桑做的?雲桑在父親眼裡,就是一個會睜眼說瞎話的人?”
“尚雲桑,你莫要在這裡故作可憐!”尚奕訢疾言厲色道。
“既然如此,那雲桑要求當庭對峙。我沒做過傳播謠言的事情,任誰來也不可以汙衊我。”
殷景煥道:“方平流,你可見過你身邊這位女子?”
方平流看了雲桑一眼,而後坦然道:“回皇上,草民不曾見過。”
尚奕訢怒道:“大膽刁民,皇上面前也敢胡說?”
方平流跪在地上,一邊叩頭一邊大聲說道:“草民所言句句屬實,請皇上明鑑!”
雲桑借拭淚的空檔露出一個精明的笑,去見方平流當日,雲桑就已經留了後手,今日他能認出自己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