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忽而一笑:“你在湖州之時巧言令色,眼下,卻連謊言都不屑編了嗎?”
容錦攥緊了衣裙,輕聲道:“你想聽什麼呢?”
“你只要說,自己為躲避刺客的追殺,隱姓埋名養傷,只是並沒合適的人送信與我,這才耽擱至此……”沈裕扯了扯嘴角,自嘲似的笑著,“興許我就信了呢?”
容錦垂了眼睫。
昔日她在沈衡的幫助之下,於陵川逃脫,此事她與沈裕心知肚明,並非幾句話就能接過的。
像這樣粉飾太平,著實沒什麼意義。
沈裕眸色愈沉,一腿屈膝半跪於榻上,向她招了招手:“錦錦,過來。”
這是他所給的最後的機會。
若她聽從,哪怕只是如早前一般虛與委蛇,於沈裕而言也無妨,只要她寸步不離留在自己身邊就夠了。
可容錦依舊未曾動彈,她抬手遮了遮眼,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感到厭倦與疲憊,也不願再回到從前的境地:“你心中既然明白,又為何非要強求……”
沈裕並沒給容錦將話說完的機會。
下一刻,傾身掐著她的下頜,洩憤似的堵了她的唇,像是想要將她拆吃入腹。
兩人已經許久未曾這樣親近過。
容錦猝不及防地愣了一刻,隨即掙扎著想要將人推開。
可彼此之間懸殊的力量令她的掙扎毫無意義,就連聲音都含糊不清,支離破碎。
有血腥氣在唇齒間蔓延,沈裕非但沒有收斂,反倒變本加厲起來。
容錦身上還留有殘存的藥勁,手腳壓根使不上什麼力氣,此時就更是隻能由他擺弄。
她雙手並在一處,被繡著蓮花的繫帶勒出紅痕,在瓷白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卻又勾起一絲難以言明的衝動。
沈裕鴉羽似的眼睫顫動了下,手上失了輕重,房中響起錦緞撕裂的聲響。
容錦慌不擇言:“你瘋了!”
兩人之間雖有過不知多少次這樣的事情,這其中也有失控,但沈裕從不曾像現在這樣,如此強硬地強迫於她。
“我本就是個瘋子,”沈裕極輕地笑了聲,“錦錦,你今日才知曉嗎?”
沈裕從前的行事也瘋,若不然,也做不出射殺秦瞻這樣的事情。
可並不會將此用在她身上。
容錦徒勞無功地掙扎著,幾近絕望之際,忽而有叩門聲響起。
她如蒙大赦,沈裕的神色冷了下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