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頗有些意外,聽他自我介紹完,才想起來陳桉確實有這麼一位同僚,姓許,名平津。
她早前曾在陳家與這位許公子打過照面,謝秋桐送她茶葉時,也曾提過一句,許家是做茶葉生意的。
許平津見
她臉頰泛紅,似是酒氣上臉,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旁,關切道:“姑娘可還好?要麼我令車伕送你回去?(”
&np;ldquo;無妨,我家離此地不遠。⒘[(]⒘『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容錦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他衣袖上,欲言又止。
許平津愈發侷促,攥緊了衣袖,低聲問道:“姑娘這般,可是我的穿著有何不妥?”
“是我失禮。”容錦歉疚地搖了搖頭,如實道,“我只是在想,你這衣衫料子是在何處挑的,顏色染的很好。”
許平津才鬆了口氣,又被問住了:“這是家母著人裁製的衣衫,我回去問明白後,再告訴姑娘。”
容錦愣了愣:“還是不必麻煩……”
“不麻煩的。”許平津打斷了她的話,及至容錦驚訝地看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又失態了,垂眼看著腳下的石磚,神色滿是懊惱。
容錦酒後遲鈍的神經繃緊了些,稍稍正色,只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聽到一聲熟悉的“阿錦”。
她循聲看去,只見不遠處停了輛不起眼的馬車。
駕車的是看起來彷彿幾日沒閤眼,無精打采的小稷,而前不久還惦念過的時雨也在。
時雨挑了車簾,微微傾身,含笑望向她這裡。
這親暱的稱呼與姿態彷彿無聲昭示著兩人之間的關係,錯愕之後,許平津抿緊了唇,什麼都問不出口。
容錦向他福了一禮,也沒再多言,徑直向馬車走去。
車簾放下,熟悉的薰香撲面而來。
容錦踉蹌半步,跌在時雨懷中,才掙扎了下,就聽他似笑非笑道:“方才與你說話那個,是誰?”
容錦咳了聲,解釋道:“是陳大人的同僚,今日來喝滿月酒,湊巧聊上幾句而已。”
“是嗎?”時雨有力的手託著,將容錦整個人置於膝上,忽而又問道,“那他生得如何?”
容錦噎得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卻又怕他真要這麼不依不饒地問下去,只得道:“不如你……滿意了嗎?”
時雨微微頷首。
容錦哭笑不得,想要起身,小腿卻恰撞在他髕骨處。興許是力道重了些,只聽耳邊傳來聲悶哼。
雖極力壓抑,但還是傳到了她耳中。
容錦抬眼看向時雨,下一刻,卻又聽他調笑道:“阿錦,你這下可傷著我了,要怎麼彌補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