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個克己自律的人,卻唯有沈青雉這樣一軟肋,甚至還曾為了沈青雉,屢次對她發出警告。
輦架之上,裡面的人沉默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葉衣月……看來我從前與你講過的那些話,你是真沒放在心上。”
“呵,”葉衣月笑了聲,卻轉頭看向陳德森:“陳大將,您可要當心,保不準他隨身攜帶這些人,就有那位的正主真身。”
陳德森神色一凜,他曾聽聞祈願和武安侯府交好,也是為此特意而來,葉衣月把話挑明,他是真不能大意。
畢竟如今沈青雉那個替身很是好用,他只需放出幾個煙霧·彈,不管是真是假,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武安侯那邊即便明知是陷阱,也非得闖一闖不可,他們可不敢賭。
陳德森笑了:“正好在下久仰神醫,便請神醫留下一敘。”
“在下已說了,在下欲去西涼,陳大將可是忘了,在下去留,從不是任何人能限制及決定的。”
“祈神醫難道當真要撕破臉?”
“陳大將既已擺出這副態度,又何必再惺惺作態。”
藍姑此刻不但穿戴如祈願一樣,行事風格也全如祈願一般,她知道陳德森不敢擅自動手,只能在此扯皮。
主子經營多年,對外界施恩無數,一旦主子出事,從前那些承過主子恩惠的,必將群起而攻之。
她不信陳德森不忌憚。
陳德森果真忌憚。
可惜,有個葉衣月在場。
“你這神醫名頭確實好用,陳大將……你便放出訊息,真若出了什麼事,有我巫山毒門為你兜著!”
這是存心阻撓。
藍姑眉心一擰,這個葉衣月……
就在這時,號角聲吹起。
“報——!陳大將,西涼武安侯率私兵舉兵進宮,正在攻打我北冥防線!”
一名士兵匆忙而來,陳德森當場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