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像玄卿,又像楚傾玄,清冷又狂放,可眼底不知何時湧起了密密麻麻的血絲。
乍一看,就仿似外面那些受陣法影響,正在殺戮的那些人一樣。
他痛苦的抱住頭。
“你這個賤種!”
“楚傾玄,你生來就是個賤種!”
“誰讓你沒娘,誰讓你娘死得早!”
“楚戰心裡壓根沒有你,就算我弄死你,也不會有人知道。”
“你若想活命,就先從小爺胯下爬過去。”
“嫡長子?大哥?笑話!”
那些聲音無孔不入,泛黃的記憶湧入腦海。
他好似在做一場夢,時而是那位繼室夫人徐氏。
“你娘是個賤人,竟膽敢和我搶元帥,你是那賤人生的小賤種!”
“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就這麼輕易的死去。”
“來人,將他綁了!”
時而是一臉冷漠的楚東塵,和衝他嬉皮笑臉輕蔑不屑的楚西城。
那些全是他幼年的回憶。
“為什麼……”
父親為什麼還不回來,父親走了好久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打完仗?
他所經歷的這一切,父親可知曉?
徐氏她怎敢,她怎敢如此對待他?
為何從前祖母也曾疼過他,可自從徐氏進門,便罵他孽畜,對他總是刻薄冷漠。
為什麼,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不,他沒有錯。
他沒做錯任何事,是那些人不好……
殺!
若殺光了他們,是不是就不用再被那些人欺負。
如果她們死了就好了。
如果她們全死光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