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枕月三人離開,也未曾回過院子,而是又來到了海邊,遠處是汪洋大海,波濤翻滾中,隱隱約約的好像看到有成群結隊的灰色影子由遠及近的快速的游過來,快到近前了,又急速的轉彎,往北方游過去,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任無憂沒見過這東西,拉了一把唐醉影,指著那東西,說:“這是什麼,剛剛衝過來,還以為要上島上來。”
唐醉影手中握著玉骨扇,他握得很用力,指節都有些泛白,聞聽任無憂的問話,回道:“身體呈現灰色,背上有刀形,這是鯊魚群,看來,它們也感受到海上不平靜,正在尋找避難之所,這只是其中的一群,後面還有會其它的。”
話音未落,遠處便又出現更大片的魚群,只不過,這一次它們沒有忘蓬萊而來,而是直接往北而去,唐醉影看的眉頭一皺,說:“為何這類魚群都是往北而去,難道北方是有什麼避難之所麼,花枕月……”
唐醉影本想去問問花枕月,但是,花枕月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海上的情形,並未注意到他二人的談話,唐醉影便將聲音放輕,沒去打擾她。
任無憂卻想起一個傳聞,說:“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唐醉影不太明白,任無憂的思路是怎麼跑過去的,眉頭微微皺起,說:“無憂,你想要說什麼?”
“他想說,鯤這麼大,這些魚游過去,會不會被吃掉。”花枕月轉過身來,看了二人一眼,又接著說:“別去管鯤的事情了,看著這風暴,我的心裡也不安穩,得再想想辦法才成。”
任無憂說:“你又不是龍王,不能呼風喚雨,除了等著,還能有什麼辦法?”
“龍王?”花枕月眉頭一挑,面上微露笑意,說:“你倒是提醒我了,龍淵便是龍,而且,東海之上,還有白澤,歸墟旋渦的事情要通知白澤,同時,也可請白澤幫忙,將海上的船送上島,只是,該如何通知是一個問題,走,我們去找龍淵。”
龍淵此時在妖王洞內,正在分配任務,一方面派要前往方壺,瀛洲,與兩島之上的妖進行聯絡,另外一方面,派人往蓬萊之下,喚醒神龜,準備移動蓬萊,避開歸墟旋渦,命令剛剛下發出去,花枕月三人便已經到了。
接了命令的小妖立時便下去開始執行各自的任務,龍淵迎上花枕月幾人,說:“我這邊已經將事情交代下去,有訊息會通知你的,你此時來,可是有事情?”
花枕月點頭應了一聲,說:“確實有事,我還是有些擔心海上正在過海的除妖人,而我在上島之前,曾經去見過獸王白澤,我想要請你幫我與獸王白澤帶話。”
龍淵面露糾結,說:“除妖人,是這樣的,我雖然是龍,但是我畢竟是妖王,白澤是神獸,那是擁有著神格的上古之獸,我們兩個不相容啊,我在這島上千百年來,都不曾與白澤有過招呼,貿然前去,萬一起了什麼衝突,這會耽誤很多事情。”
花枕月微微搖了搖頭,說:“海上風波起,白澤當也有感應的,嗯……”花枕月略想了想,開啟腰間的荷包,從中取出一塊半月形的玉墜,放到龍淵的手中,說:“你見到白澤之後,將這個拿給它看,便說是我讓你去找它的,請他幫忙護送一下海上的船隻,但是不可上島,將船隻護送上島之後,即刻回去,避開這暴風雨以及歸墟旋渦。”
“不準上島?”龍淵口中發出一聲疑惑,眉目之間也是疑慮千重,說:“除妖人,你們除妖人當中是不是出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人,最近的事情,我總是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我是越來越後悔當初答應除妖人門主,同意讓他帶人上島來了。”
花枕月雙目認真的看向它,說:“那你信任我麼?”
龍淵將花枕月交與它的月牙玉佩收了起來,微微一笑,說:“那好吧,就按照你說的做,我即刻前往白澤之處,這一來一回,也要一個時辰,而那個時候,方壺與瀛洲也該有迴音了,到時候,我將這兩件事情一併告知於你,你便不要……嗯?!”
話還未說完,忽然之間便開始地動山搖,頭頂上的石壁,噼裡啪啦的被震下來好些石子,龍淵與花枕月三人躲到旁邊,方避開石子的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