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瞪眼,尖銳的叫了起來:“你給老子撒開!弄壞了衣服賠得起嗎?我告訴你,我爹可是縣丞的,管家,你要是敢這樣對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個叫媚兒的根本沒吃兩口,此時嬌滴滴的開口:“運哥,他們就是鄉下土包子,要是抓到牢獄裡頭去,搞不好一家人都要跟著嚇死了。”
陳小溪一聽,立馬過來攔,扯開了季宴清。
本來是想說路邊瘋狗,不必自傷八百去對付,雖然這兩人說話難聽,卻也是真話,這一拳頭打下去是爽快了,但一定不佔理,打人和口舌爭鬥,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陳小溪倒是想息事寧人,誰曾想對方還衝著季宴清說;“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打我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陳小溪舉起旁邊的筐子,就開始拍灰。
她框子裡裝著的是果子和花草,自然很多灰塵泥土之類的,一下子,這青年的身上,扇子上,還有那個媚兒的碗裡都是髒東西了。
“啊啊啊——你這個粗魯的村姑你在做什麼?”
陳小溪一臉無辜:“啊?兩位高貴人,我只是拍一下花盆上的土,都沒碰到你們啊,怎麼了,這也冒犯了兩位?不會吧,這光天化日的,我拍拍土也要被人指摘,就算你是縣丞的兒子都不能這樣逞威風欺負百姓的吧。”
有本事真的去說因為路人拍灰拍土就告官的,真當官是他家後院的花花草草啊,需要的時候就隨便拿出來。
還是個管事的兒子,竟給主子找麻煩合適嗎?
想通這一點,陳小溪就知道這事兒應該不會連累到季宴清身上了。
是她把人想得太好了,那種慢性子作祟,下次她不會再做同樣的事了。
對面的青年跳起來就要推搡陳小溪,被季宴清擋住了,打又打不過,說又不佔理的樣子,他氣得不行,可始終都是在放狠話,並沒有真的去找什麼爹啊或者靠山的。
陳小溪被季宴清完全護在身後,只覺得心中滿是安全感。
本以為還要再對峙一番,誰知道他倆自己先起了矛盾。
“你就是個管事的兒子?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爹是縣太爺身邊的紅人!”媚兒以為,這最少得是個師爺家的公子吧。
誰知道,竟然是個奴才的兒子。
死騙子!
難怪不帶她去飯館,說什麼飯館上菜不如餛飩快怕她餓到了,就是吃不起!
媚兒生氣完就走,錢都沒付。
也是根本就沒想過付。
那運哥哪裡能讓中意的姑娘就這麼走了立馬要追,卻被季宴清揪回去。
“你們還要幹嘛!老子不計較了不行嗎!”意中人一離開,狗急跳牆一般的青年,說話都從小爺成了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