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陳小溪和季宴清剛點好吃的,都沒坐到旁邊,身後擠過來兩個人,一個清秀可人的姑娘,一個天氣都這麼冷了還拿著扇子的書生打扮的青年。
“媚兒,餓了吧,我給你點兩碗餛飩。”
媚兒嗯了一聲,四處看了一下,見到面容俊朗的季宴清,目光停頓了一下,但發現對方身上有草屑,還跟著一姑娘一小閨女,以為是成家的,撇撇嘴佔了一張桌子坐著。
也就這張桌子是空著的了,小方桌最少能坐四個大人,陳小溪偏瘦,就和季霜霜坐一塊。
算起來也是地道,特地給還在和老闆說話的那位留了位置。
“我說了,我不要面我要肉餛飩,你是聾了嗎?”書生扇子也不搖了,在湯鍋上頭揮舞:“你這不是有嗎,個破攤子還敢欺客?”
“餛飩只有三份了,是那三位客人先點了的,也下鍋了,只有麵條了,客人。”
書生一點都不想聽,還在那邊糾纏,眼看著他口水都要滴落下去湯鍋了,陳小溪喊了一句那就勻出來一碗給這兩位吧:“肚子餓了誰都不好受,老伯您給勻一下,麵條加到餛飩裡一塊煮吧。”
季宴清將框框籃籃的放好,聞言沒有意見,對老伯點點頭,表示贊同了。
誰曾想對方根本就不領情,本來他就覺得自己今天沒請媚兒姑娘去飯館裡吃,沒面子了,誰知道吃個餛飩也能遇到這糟心事兒:“你做生意不帶腦子是不是,明知道人多還不多煮點,要不是擔心飯館擁擠,小爺才不來你這裡吃。”
老頭苦著一張臉,心道您倒是去飯館吃啊,對面不就——
“對面迎客來,我看著還有很多空座,你怎麼不去。”這句話被季宴清搶先說出來了。
陳小溪則是對老伯言:“我們三碗餛飩好了吧,有一碗加點辣子。”
說著就親自過去端,顯然是不願意繼續之前的讓步,打算三碗餛飩都要回來。
不知道怎麼的,這青年吃錯藥一樣,非要過來搶:“哪有這樣的,說好了要讓,你還改主意,大不了我不次了,你們不能扣下我媚兒妹妹的份。”
陳小溪被擠了一下,湯汁漏在手上,瞬間紅了一塊。
因為燙和刺痛,陳小溪的捂住手倒吸氣,餛飩也被青年搶走了。
他直接去媚兒妹妹那邊獻殷勤。
季宴清顧不上男女大防,握住她的手就在旁邊冷書裡浸了一下,立馬舒緩了那種感覺。
抬起來看到沒有水泡,才鬆了一口氣:“一會要是起水泡,記得用輕柔紗布包一下,不要弄破了。”
家裡落敗後,他受傷之事時有發生,都“久病成醫”了。
陳小溪忍耐著疼痛點點頭,季霜霜湊過來呼呼的吹。
“謝謝霜霜,謝謝季大哥,咱們去吃點東西吧,一會還有事做。”陳小溪回到位置上,發現這兩人就佔了方桌的兩面,估計是看著季宴清也起身,位置空出來了,就故意坐下去。
季宴清帶著隱忍的火氣走過去:“站起來,去道歉。”
青年嗤笑一聲,這鄉下莽夫長得可以,但從打扮上看絕對是個窮鬼,他才不怕呢。“你小心點說話,我道歉,我倒什麼歉?你知道我是誰不,再影響我吃東西,一會找人把你抓起來打一頓。”
驕傲展示自己羽毛豐盈的青年完全沒在怕的。
季宴清上前揪住他的衣領,臉上滿是不忿:“你倒是說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