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曾求師傅惠慈仙師算卦,師父卻是說自己阿孃如今還在人世,只是方感實在太弱,一時也算不出來阿孃在何處。
可只要人還活著,便也有希望。
所以這麼多年來,自己努力修行,其中還有一層緣故就是想要測算出母親究竟在何處。
今日一算,依舊是什麼都算不出來,反倒是算出來沈宅之內怕是會有兇鬥。
又想著謝皓今日一大早便去了沈宅為自己理論,而那潘氏又是個性子不好的,再加上謝皓素來身子羸弱,只怕不是要被潘氏氣死。
所以自己便也顧不得其他先趕來了。
謝皓這弱兔子要是被潘氏氣出個好歹,自己可擔待不起。
倒也來的早,不然指不定潘氏要胡攪蠻纏到何種地步了。
“姊姊莫不是擔心我?”還未等玉葭回話,謝皓便是自顧自笑嘻嘻地說道。
玉葭很想說些什麼反駁,然想了想卻也只是點點頭:“自然是憂心郎君的。”
“我就知道。”謝皓這人倒是容易滿足,他面上的笑容越發分明瞭幾分,“真好,姊姊果然是個好人。”
他看著站在原地石化的玉葭,只眉飛色舞地道:“好姊姊,快走啊,咱們該回家了。”
“額嗯。”
“賤人!”玉葭方點頭答應著,便聽得一記響亮女聲傳來。
回首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庶妹玉珍。
玉珍拖著珠圓玉潤的身子飛速跑了過來,只是她從來都是在閨中養尊處優的,自然行動也沒能多快,非但教玉葭做好了準備躲避了開來,反而還捱了玉葭一巴掌。
輕輕一掄便被打倒在地。
哦,原來今日算出來的沈家兇鬥,主角是自己。
果然,玉珍吃癟之後更是生氣了,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依舊妄想著撲在玉葭身上,努力地想要抓住玉葭頭上的髮髻。
“賤人!你究竟與阿爹說了些什麼?你還我阿孃!你還我阿孃!”
說罷,玉珍再次掄起她的手掌,想要無限往玉葭身上靠過去。
她並不如玉葭生的高,因此費盡心思想要去抓玉葭的頭髮也是抓不到的,只是勉強將玉葭肩上的披帛給拽了下來。
“真是放肆!”謝皓冷眼看著玉珍,面上厭惡之情毫不掩飾,只一把舒展大袖將玉葭護在懷中,便要簇擁著玉葭上馬車。
還不忘吩咐嘉文:“這點子小事,你該當是能解決的。”
嘉文方答應了下來,便準備著指揮府中護衛將玉珍攆走。
迎面卻見一隊人馬走來,為首的一高個女子正發出嘹亮的嗓音,“給我砸!”
霎時間,便見那女子身後的一群人紛紛拿出手中錘子斧頭等器具衝進了沈宅大門。
眨眼便將那牌匾大門給砸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