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
一連在醫院呆了一個星期,還是惦記著陳度的學業,沒多久就高考了,偏偏在這種時候出這檔子事。
這一個星期我難免想到這兒,然後陷入深深的自責,每次都是陳度笑著過來拉我的手,捏我的臉,我才能從中回神。
出院的那一天,我幫陳度拿行李,問他:“陳意在家嗎?”
“剛到。”陳度說,“阿姨把他送過去了。”
我放下心來,說來愧疚,明明答應了要好好陪陪陳意,做什麼都盡量帶著他,這才幾天就又把他送去阿姨家了。
下了車,陳度一手拿著行李一手牽著我,我走的很急,想到陳意在家。
陳度卻拉住幾乎快要跑起來的我:“走這麼快做什麼?”
“小意在家。”我解釋了句。
“他又不會跑了。”陳度無奈的笑笑,“慢點,小心一會兒摔了。”
我又不是什麼年過半百的老人,哪兒那麼容易摔跤。
顧忌著陳度的傷還沒好徹底,我走的慢了點,一路上牽著陳度的手,時不時晃兩下,回過頭再看看陳度,我們總適時的對視,再雙雙笑出來。
一小截路像被我們走了半個世紀那麼長,電梯裡沒有別人,此時周圍安靜,眼神相撞的那一刻,陳度的吻也落了下來。
“叮”——
分開時,我的目光還不捨的流連在他臉上,陳度摸摸我的臉,說:“到了。”
進了門腦子還發著懵,腦海裡不斷迴圈播放著方才電梯裡曖昧的畫面,每次一親近完就是這樣,好一會兒才能緩過來。
一雙小手扒住牆壁,腦袋探出來往門口看。
我看到他了就喊:“小意。”
陳意就小步小步走過來到我跟前,舉了舉自己的小手,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抱住了我的腿。
我的心好像化了。
俯身摸了摸他的腦袋,有些抱歉道:“當時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是不是很害怕?”
陳意搖搖頭。
他還那麼小,怎麼可能會不怕。
“哥哥跟你道歉,下次不會了。”我捏了捏他的手指,“不會留我們小意一個人。”
陳度把行李箱放在牆邊立著,看了我們一眼,一手把我拉起來:“好了,小意不怪你。”
這個話題很快被陳度帶過,他轉而問起別的:“餓不餓?給你們做飯。”
看著有小孩在,不好當著他的面直說,我湊到陳度耳邊低聲說:“你別做了,傷不是還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