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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觀音目慈悲 (3 / 4)

他又噎住了,面色微黯,厭能搖頭,神情凝重,卻說:“那也沒什麼奇怪的。你在她的角度想想,是不是也太失望了些?”

藺耘仍望天。他故也奇怪怎水原的母神沒有隨軍出現,聽洛蘭這麼說,唏噓感傷,但更多,卻仍意在這大神先前那句話。

於‘我’無意義——這一個‘我’字,讓他不像個神,倒像是個人。

“只奇怪,三十年前,洛蘭分明破開了封魂棺,這水原的結界之穩固本因有增無減,怎麼他反被唯乍殺了?”厭能正琢磨:“但願他有和唯乍一戰之力——”

“那父親是為了替母親報仇?”

唯乍詢;她的旗已是全展,於那紅龍白龍的圍攻中,絲毫不減群馬的威力,望向洛蘭;藺耘,雖固與那大神不熟悉,也全不能看清他的神情,不知怎麼,卻感他是面色沉重,眸色無光。

“否。”

他仍回答;藺耘見他手中一動剎時驚駭,那片動而已,卻已傳驚人殺氣——比唯乍——

竟絲毫不少!

“唯是你母親死前放不下你罔顧此天下囚牢之中,”他平槍起勢,淡然開口,而那龍相的綠目微合,唯是陣雷鳴動響,似從地中來,似從海底來,貫穿人身,牽引諸血——似陣心跳;藺耘錯愕睜眼,難以置信,聽他道:“叫我這個父親,叫你的姐妹兄弟,來送你一程罷了。”

女兒。

“小心!”藺耘大叫,作訣護法將海岸千米內的生靈都護在陣內,而剎時天中迸發的靈能喚厭能和霍夔亦憑直覺與他合陣一處勉強維此陣,而登時,海上的艦隊迸開火花入冰風中——只在那天界雲為水,隨槍而爆,與藍電交織並處的一刻。

天雷爆鳴。

“——他是真不在乎啊。”霍夔一驚,於狂風中吼:“這個爆發,恐怕除了他們那些死靈沒人能留下來——”

厭能面色慘白,許久未說出話,而聽天中黑龍嘶吼,只是膽寒。

他劇烈喘息,似在思索什麼,結陣的雙手也顫抖,望霍夔。

“你說——他們倆,是為了創造一個和諧的世界而來的,”他竟是真心疑惑了:“——怎麼,他一個人的殺氣,怨氣,比唯乍身上的合併,亦是不分伯仲?”

霍夔面上冒汗,抿唇不答。

龍鳴幽遠,天中水雲迸裂如海潑灑而色沉極黯幾不可見物,只在那藍電破局時可稍見你那陣中人形,只是,不見反好,見之倒更使人愴然,只見那天海中作陣人身,黑發飄舞,背手持槍而單抬右手,姿態輕松,莫說全力,甚只是個前勢,已是見全界昏黑;剎時天中不見夜色,唯是這黑雲,不見光明,唯是那藍電,似訴說,世中生與愛皆逝,只有這殺與滅,恨與死,而已!

“無怪他先前叫那十萬天將都去固陸!”厭能低道,也是流汗。這似刀的雨落在結界上,就是這些許靈能餘威,都叫三人全力才能抵擋,不知天中的迸發碰撞該是如何劇烈。興許只有幾分鐘,眾人在地上看那水雲與藍電此消彼長,唯是以那最劇烈,最狂暴的姿態,無奇兵列陣,蓋以原始和根本的大能轟撞一處,只感是過了幾小時,幾天,幾年——幾世紀。彼陣長時,人群都懷疑此陣眾人將被撕成碎片,卻又看此方靈能爆發將那進攻撕成碎片,不知多少回,而多少回都不改其中心悸。先前奔逃計程車兵已嚇至癱倒在岸上抱頭顫抖,只感地中亦傳那龍鳴嘶吼,若要將每一聞者,都碎屍萬斷。

“……知道可能鬧矛盾,不想竟恨得這樣厲害。”霍夔喃,汗如雨下,與厭能道:“我本以為迦林大神的月相應是增幅他的靈力,沒想到其實倒是限制了他的全力——看如今這樣子……”

他看向那無月無光的天空,眉頭緊蹙:

“這才是他真正的心相。”

厭能已是駭得難說話,勉強道:“我倒是知道拉斯提庫斯確實是因為過去的事仇恨民眾,沒想到洛蘭本人也如此——他倒是可與唯乍一戰,但這樣下去,我們也——”

——莫誤會了。

二人正道,忽聽天上有聲傳,一抬頭,卻見水雲綻開,露背後人形,垂目向下,以靈音道:

“我如今對你們蘭德索裡德人的生死毫不關心。”

洛蘭神色漠然,抬手轉槍,如是道:“待我一併帶走小女,你們是生是死——”

全憑造化。

‘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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