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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天氣是不會有進攻的,少主。”墨伽沙說:“您可以入內休息……雨太大……”
水猛烈地刮在雨具上,她一言不發,仍看遠處。背後,近港船隻躲在避風石後,長影籠罩三人,如她命令,阿斯墨難拿的全體官兵都在艦內待命,不解其故。
——嘟嘟。一天了。嘟嘟。安多米。
他沒有打傘,站在棧橋邊,迎著雨,眺望遠方。
“等著。”她面無表情,抱著手臂。遠海唯朦朧一片,但她很清楚,雲帕離距此實在太近,且古來囤積軍隊,不可掉以輕心,三人便站那處,見狂浪撲海,電閃雷鳴。
“潮來了。”墨伽沙觀察道,顯焦急:“這浪會沖上此處,少主。請您後撤。”
連敘鉑.阿奈爾雷什文都向後跑來,她蹙眉頷首,意欲讓步,卻忽睜大雙眼。
“少主?”墨伽沙不解,她卻忽上前,到棧道邊,可謂兇險。
深沉巨浪迎面而來,映她身體渺小,墨伽沙飛身而上,她卻阻止,眼不看四周,唯見前方,目光閃爍星光,色彩四散。千片水珠飛散,身後驚呼,她巍然不動,任那白浪轟然碎裂她面前,宛高牆倒塌,眼自始至終,只看先前吸引她之物——確實出現在她面前。
“——少主……”
人叫,但剎那,也失了聲音,為眼前一幕震撼。
日分中天,黑雲開幕。其餘二人也上前,站她身邊,見這最後的巨浪後竟是片漸明漸清的晴天。阿斯墨難拿的海崖棧道俯視海面,寸寸為陣星彩般的透明水光照亮。
她不發一言,風吹她的長發,淋上一層無邊光彩,裹向前方,日升之處。無人曾見如此使人目眩神迷的太陽;它像首彩色的神曲。
“正午……”墨伽沙不可置信,敘鉑悵然若失。
——寶寶出生啦。他道。
“我想回達彌斯提弗,安多米……”他聽上去有些真切的失落,但她猛然轉身,大步向下,奔向軍哨之處。
“準備作戰!”安多米揚吼道。墨伽沙愣神片刻,轉身沖下,二人身前,避風港內深藍的海水仍帶先前風暴響應,遙遙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