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乍。
血馬兒。
你在哪?
——讓我看看你。
我的神王——我們的大神。
你在哪,你在為何奮戰——啊。
血馬兒——
她抬頭,藍星在雲後閃爍,月夜展開。那個男人,手捧藍石,看著她。聲音回蕩,贊許他:
你做得很好,柯雲森。我們會給予你們需要的一切安寧,繁榮和發展,從此擺脫這愚昧的鬥爭。
我們看見祂了——唯乍。
但——
血馬兒——你——
兩陣聲音。她聽見了兩陣聲音,一陣,在房間裡回蕩,模糊不清,一陣,只在她心中,說著那她不明白卻懂得的語言,那曾在屍首中同她朦朧對話的聲音,此時恍然,如推她的肩,似和另一陣截然不同,這聲音推動她的肩,沉默片刻,然後放手,說:
去罷,無論你在為何奮戰,
我相信你,我的大神。
我相信你會貫徹正義——
花在她腳下,對她張口,驚奇而恭敬,從最初開始,就是如此,說:
“血馬兒……但你,怎是個女孩?”
“……媽媽!”她絕望道,甚至不知為何如此,只拼盡了最後一絲力量——而那力量是蓬勃,爆發性的,將那男人推向下。她躍出高臺,拔刀而出,而,剎那,如現時躺落甲板,風雨飄搖,傷痕累累,她緊閉著眼,連同些許不耐的感傷原因,都在這旋風般聚集的心念中,隨那紫色的庭院被撕裂。
……媽媽要去哪?
石棺開啟。她沒有聽見她的回答。遠處,風暴呼嘯,神罰無言,眾人圍繞安伯萊麗雅的身體,似在祈禱,她斬殺柯雲森時的最後一擊碎裂的刀片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正在接受治療;甲板上,溫霓在與奇瑞亞解釋現況。
“敘鉑被抓了……他很可能活不下來。”她猶豫道:“但,我怕的是,如果他活下來了……那結果可能才是最複雜的,他……”
龍在船後跟隨著。提米裡斯,一個中年貴族,但有年輕人的樂天,是船上唯一一個興奮的,在對一些不在場計程車兵訴說安伯萊麗雅落地的一擊。
“……就像個神一樣!”
他興奮地說,揮舞拳頭,一點也不在乎風暴的打擊。船行駛向達彌斯提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