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雙刀相撞,奇瑞亞挑眉望她。塔提亞挑開她的刀,聽身下那女人大罵:
“你們都是騙子——殘暴的走狗——你們,保護女人?怎麼保護女人的?”
塔提亞面上複雜。她拍了拍奇瑞亞的肩膀:“……她說的也沒錯,再怎麼說,我們現在還是在厄文手下……”
那不是你說的麼?她嘀咕。但奇瑞亞,未如以往般後退一步,給雙方臺階下。相反,她瞳孔張開,一動不動地望地上那女人,面露笑容。
像只老虎。她的刀尖垂下,明晃晃地,像紅雨般對著女子的眼。
“我們保護的是女人。我們對著經文發過誓。”她輕聲道,用刀背,輕輕挑起那女人的下巴,看她臉上恐懼而憤怒的神情。
“但,你……”她微笑:“根據經文……”
塔提亞面色一動。她垂下頭,看奇瑞亞使人不寒而慄的神色。
“……不是個女人,”她聽她優柔道:“只是個□□。我們不保護□□。”
那女子因憤怒而顫抖,面如惡鬼。紅刀觸碰她的咽喉,遞上死亡的邀請。
她用力吐出一口痰,甚至不惜為此刺破面板,鮮血流出,唾液濺在刀上。
“若你這麼說,最是□□的,就是你服務的那個厄文公主!”那女人尖叫道,悽厲非常:“她跟她的——”
她沒說完。奇瑞亞收刀,一腳踩在她面上。牙碎骨裂,聲為之斷,只有痙攣抽痛的呼吸還在傳蕩。塔提亞看著,五味雜陳。
“有些骨氣。”她微笑:“我先不殺你了。”
她松開靴,低身,像拎起一隻雞似地將女人拎起來,握著她碎裂的口腔。那女人痛得發抖,從她的瞳孔中,塔提亞看見奇瑞亞的影子。
像頭龍。
“我留你一命,不過你聽好了。”她複微笑,聲音醇厚優美:“她確實可能和你一樣,是個□□。但你們終究不同。”
她垂下眼,寬和,諒解愚痴般看著那女人。塔提亞聽她說話,不由渾身僵硬,頗感不適。
“這區別在於,她生下的是,是聖女。”她聽奇瑞亞道 :“而你們生下的,不過是些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