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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聲鐘鳴:龍女 (1 / 2)

第一聲鐘鳴:龍女

“簡鳴.勞茲玟呢?”

她是最後一個到的,一進來便問,其餘幾人抬頭,分別是璐德溫,勞茲玟龍子,巡茹潘多,阿奈爾雷什文龍子,以及一個背對她的黑發女人,高挑而冷靜。

“她去參加‘鬣犬’的活動了,她的家人覺得她應該多參與些運動。”詩藤諾斯,這位新年遠道而來的孛林龍子回頭道,面露微笑。她趕得急,風塵僕僕,同她問好:“你好,苔德蒙靈。”

她仍皺著眉,不過仍同她問好了,兩人握手。

“‘鬣犬’?”她回憶:“對那孩子來說是不是太快了?”

“我也這麼想。”璐德溫嘆息:“但母親堅持,並且我覺得簡鳴似乎自大龍戰以來就對自己的運動能力耿耿於懷。她自己也想參加。”

“運動能力!誰在乎。”巡茹潘多在一旁說,玩自己的手指:“別擔心,我問過安多米揚,就是‘軍訓’,篝火晚會,一群人在裡面唱歌跳舞,弄些‘鬣犬’喜歡的活動。”她的話說服力顯然是不高的,不過說到底,除了璐德溫,其餘人不怎麼關心這件事。簡鳴畢竟年紀小,而這是個屬於成年女人的會議。

“首先很感謝各位新年之際同我一聚,一別一年,再見到我的諸位姐妹,我倍感親切。盡管我很願意聊聊彼此的近況,然,我相信諸位都很忙……”

詩藤諾斯從這張木桌邊站起身,舉杯敬酒,苔德蒙靈很認可她,舉杯,簡練道:“您從孛林遠道而來,肯定有什麼重要事情要同我們討論——順便來看看阿奈爾雷什文的情況。”

詩藤諾斯贊許地點頭。

“您覺得如何?”巡茹潘多問。她對她的舊日頭領仍保有尊重,抬起了頭。

“噢,很好,很美的城市。”她對她微笑,仍有點兒像對動物:“我還沒機會去看軍隊,如您所說,她們在開自己的晚會。過兩天有時間,我當去看看……我有別的事來通知諸位。”

她的面色變了變,神色不若先前輕松,而嚴峻了。她鄭重道:“‘真史’的破譯可能要無限期地延緩了,餘下的事都是不確定的。”她深吸一口氣,同眾人開口:“克留姍多瘋了。”

她的語氣難免沒有傷心,但更多是遺憾,聽眾若不知絕不會猜測這曾是她的女友。

“瘋了?”苔德蒙靈蹙眉:“有多瘋?”

詩藤諾斯笑笑。

“完全地。”她對她說出這個詞,繼而又看向眾人,繼續以發布訃告的態度講述這訊息:

“任何人都無法與她交流,包括她的家人。阿帕多蒙恐怕很早就接到了通知,這就是他一直沒從孛林回來的原因,訊息是現在走漏的,但恐怕已發生有段時間了,是克倫索恩封鎖了訊息。他不想增加公眾恐慌,同時,大約先前克留姍多的情況沒有現在這麼嚴重,上個月她的病情爆發,如此我才知道。”她語帶不幸,同眾人道:“她從醫院逃了出來,若無其事地走到學院,用以前的鑰匙開啟研究室的書櫃,守衛以為她是教授,說她如常在裡面看了三,四個小時的書,然後放了一把火。”

璐德溫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大的事,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因為其餘書籍受損不嚴重,甚至很少人注意到——她燒掉了她自己的研究手稿,包含了‘真史’的所有破譯材料。”詩藤諾斯說。苔德蒙靈以手撐著下頷,巡茹潘多抬起了頭,目光認真。

“那之後她沒有任何表示?”璐德溫問。

詩藤諾斯搖頭。“她的表現很奇怪——她當場暈厥,被人救了出來,但蘇醒後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我不知道前情,雖然我確定阿帕多蒙,包括克倫索恩,對此都很有隱瞞,但在那之後,她沒有跟任何人對話過,且她也不對任何行為進行反應。”

她頓了頓。

“像她是個沒有知覺的物體。”她斟酌描述:“一塊木頭,或其餘什麼……”

“一個沒有靈魂的事物。”巡茹潘多忽清晰說,將她飽受舊年病痛而彎曲的脊背挺直了。其餘三人都看向她,她甚至變得有精神,充滿神氣。

“爆發——淨化——然後消除。你們記得麼?就是我一直在說的那個動物身上的案例。”她張開手:“我從一年前就開始注意到鷹山牧場上有些動物出現這個症狀,然後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它們一開始會變得特別興奮,之後慢慢無精打採,到最後,它們變得極為乖巧,但同時具備動物之所以為動物的能力——就好像它們被提純了,終日運動,不過不理睬人。”

她一口氣說完,在這些龍子困惑的神色中轉回了當下的問題上:“我知道很多案例,譬如痴呆,都是在腦部受損後發生的。人的思維能力毫無疑問依賴大腦這個器官——我有個理論,這應該是種不為人知的腦部疾病,具有傳染性。”

她伸出手,信誓旦旦:“克留姍多可能就是得了這種病。”

璐德溫合十雙手。“女神保佑。”她喃喃道。苔德蒙靈沒有說話,仍皺眉。詩藤諾斯聽著,然後平和地點頭,她確實更擅長和巡茹潘多對話,如她們過去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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