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沒有多餘的語言,夏鬱翡被這只小鳥雀猝不及防地砸中了心髒最柔軟的部位。她許久都半垂著眉眼,沒忍住,隔著螢幕細細摩挲了會兒溫見詞這三個字,一股暖流彷彿是從雪白指尖蔓延了出來。
忽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趴在被子裡的身體不再僵硬,每一處骨骼都很放鬆。
這時。溫見詞頂著那隻小鳥雀,又發來訊息:“開門。”
夏鬱翡怔了怔,不禁驚喜地爬下床,連鞋都沒穿,直接光腳跑到主臥外去開門。
溫見詞就站在公寓門外,沒鑰匙進來,只能屈尊地等待,許是大半夜無人緣故,他把領帶鬆散解開了,一隻手還拿著手機。
夏鬱翡看到他,愉悅的心情逐漸上升,眼睛的笑意掩不住。
“你這門。”溫見詞分明的骨節作勢敲了兩下,說話的語調也透著一股散漫意味:“敲起來挺費勁。”
夏鬱翡沒按門鈴,怕有私生粉摸上門打擾她睡眠。見這樣說,沒想到私生粉倒一個沒防,把突襲到此的太子爺給防到了。
不過作為炮友遊戲規則,輸入密碼鎖指紋就過于越界了。
她自動忽略過溫見詞隱晦的潛臺詞,主動從室內走出去一步,纖細的手臂攀上他脖頸,聞著摻和馥郁酒味的氣息,細聲細氣問,“溫總這個時候不請自來,是來找我做愛的嗎?”
溫見詞的吻先壓上來,傾身把她往裡摟,隨著門關響,繼而一本正經道,“有個壞小孩夜裡不睡覺在鬧情緒,我是來給她講睡前故事。”
“騙子。”夏鬱翡一直望著他,卻能清晰察覺到男人冰涼的手往裙擺探入,咬著唇一會兒,繼而小聲重複:“大騙子。”
溫見詞換頭像的時候。
恐怕就已經在門外了,一看便知是來睡她的。
接下來兩人都沒空說話,所發生的一切都顯得水到渠成。
等客廳被折騰得一片狼藉後,夏鬱翡才終於在他懷裡小歇片刻,她像個笨拙又很貪心的壞孩子,吸附著溫見詞,想借用他的體溫,來熬個這一個寂寞又孤獨的夜晚。
“你今天身上的酒味好重。”夏鬱翡說話聲有點兒氣喘,抬起潮紅臉蛋,薄汗把她垂落在額前的發絲沾濕,像淚痕一樣,可她表情沒有感到一丁點兒痛苦,只感覺到了來自溫見詞強勢地佔有欲。
這種欲,彷彿被他透過撫摸和撞擊給發洩出來。
話音未落,夏鬱翡又續上說完來:“是喝了多少伏特加?”
“喝點不好嗎?”溫見詞堪稱溫柔地把她抱著,緩慢地笑了笑,長指不動聲色地劃過她裸露的面板,那低沉的嗓音充滿蠱惑:“更能助興。”
可是夏鬱翡情緒和身體一樣敏感,總能察覺出許些微妙,又從他這兒討不到話。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彼此都沒再繼續說話。
外面高樓的璀璨燈光無聲照映進來,也有月光。
她注視著那抹清亮的弧度半響,回過神來,問:“我們會一直一直維持著這種冰冷又沒有道德底線的肉體關系嗎?其實維持不久也沒關系,至少今晚我很滿足。”
夏鬱翡偶爾冒出露出這種天真又露骨的話,偏表情不顯刻意。
溫見詞說:“會。”
一個簡單的會,就像是一劑安定藥物,顫動了夏鬱翡的神經,令那股無名火的浮躁心情徹底平複了,話在喉嚨口嚥了咽,其實很想告訴他,回答不會也沒關系的。
哪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