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閉著唇不肯回答。
男人又笑著問:“擔心我是惡魔?擔心我兒子會死在我的手上?”
阮時還是不肯開口說話。
“就像你說的那樣,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更何況我就灼寒這麼一個兒子,這偌大的家業,以後都需要他來繼承,我只是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罷了,誰讓他總是不肯聽話呢?”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阮時內心緊張到連手心裡都捏出了一把汗,但他還是強裝鎮定的看著男人,並且緊緊的閉著嘴巴。
“不過我現在有辦法治他了,還是要感謝你小朋友,你能親自送上門來。”男人說完,朝著身邊的人示意一眼。
沒過多久,阮時的眼睛就又被蒙上了。
阮時感覺到自己的輪椅被人給推動。
身邊的齊維傑一臉的緊張。“時哥,時哥,你們要帶我時哥去哪?”
齊維傑沒叫喚多久,聲音就停了,阮時聽著身後的動靜,猛地捏住了自己的輪椅。
“放心,他沒事,我只是請你跟我去個地方。”男人的聲音再次在身後響起。
阮時的手又慢慢地松開。
他低下頭,任由對方的人推著他往前面走。
不知道過去多久,阮時感覺到自己被人推上車,又從車上下來,接著乘坐電梯去了一個地方。
電梯門開了,又是一陣按密碼鎖的聲音。
接著“啪”的一聲,像是玻璃杯被打碎了一樣,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灼寒,你看誰來了。”
阮時內心一緊,他眼睛上的布料又被人給扯了下來。
眼前的房間昏暗無比,只有客廳的桌子上面放著一盞水波紋的小臺燈,四周昏暗無比,窗簾緊閉。
灰黑色的皮質沙發的一角坐著一個人,他身形單薄瘦削,整個人頹廢不堪。
聽到聲音,他慢慢的抬起頭來,在看見阮時的一剎那,他的瞳孔驟縮,幾乎是一瞬間,他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但他的雙腿不知道是坐久了,還是怎麼樣,像是無力了一般,很快又朝著原地跌坐了回去。
“阮時,你!”段灼寒雙眼發狠的看著站在阮時身後的男人。
阮時坐在輪椅上,有些震驚,他似乎也沒從這個畫面中反應過來。
記憶中的段灼寒,永遠都是幹幹淨淨的樣子,哪怕不高興也從沒表現過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