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有些慢,氣也喘不勻。
還有哽咽在喉間的,斷斷續續,已不成調地低泣。
背上的oega沒有詢問他是否疲憊,
依舊安心地睡著。
終於,四樓,已生鏽斑駁未開啟的門前。
apha看見了陽臺上那幾盆,在春日下,隨風搖曳的薔薇花。
“到家了。”他輕聲說。
林隅眠葬禮那天恰逢三月春分。
由於前段時間剛落了場雨,此時雨濯春塵,風傳花信。花園裡薔薇開得茂盛,有些爭到了長廊的
藤頂上,成了別致的花樹之景。
午後近兩點,陸承譽搬了一把林隅眠生前常坐的藤椅,在長廊邊上坐下。落目便是滿園春風,薔
薇鋪繡。
葬禮陸承譽沒有去,而是隻身一人回了鸞山。
葬禮上律師正公佈遺囑,其中一份絕筆信送到雲川與赫揚手中,當開啟看清內容時,雲川突然崩
潰大哭,而赫揚想到陸承譽反常的行為,立即致電顧昀遲,要他派人去遠在首都的鸞山別墅檢視。
信的內容是——
愛女雲川、愛子赫揚:
展信佳。
你父一生要強,心思多慮,行為偏執。此番先他離世,憂其一時無法接受,殉情追隨。須多添幾
人照看他日常起居,如有異常,望你二人能夠多些關心。
唯有此願,別無他話。
保重,若有來生,再會。
——父林隅眠留
整封絕筆信,唯有最後一句再會是對兩個孩子說的。
林雲川哭到不能自已。她後悔沒有早點發現oega爸爸去尋找陸承譽。或許林隅眠對於下輩子還想做姐弟二人父親的期願,歸根結底不過是——
林雲川與陸赫揚都是他和陸承譽的孩子。重要的,是和陸承譽。
但陸承譽加諸在兩個孩子身上的傷害與壓迫又是客觀存在不容忽視的,林隅眠做不到毫無芥蒂地
與陸承譽重修舊好。除非兩個孩子都已經原諒。
因此林雲川後悔萬分,如果能在十年前知道韓檢腿受傷害的真相後,在陸承譽失蹤的第一時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