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譽一頓,淡淡抬眸看向他。
已成人父的小陳早不像之前那樣看不懂婚姻,他自知失言,但出於對領導的生命安全考慮以及對
婚姻運營的想法,還是輕聲提醒:
“當年您手臂那樣……能瞞下來已經是萬幸,這次去,萬一林董又……”
“最後一次。”陸承譽放下咖啡杯,平靜無比。
小陳啞口無言,只能點點頭。
這七年裡,林隅眠但凡去往某個地點久居超過兩天,理事長都會擠出時間抵達目的地,在低調的
黑色公務車內,遠遠地看上那麼一眼,隨即離開。
安排在林隅眠附近負責安全的保鏢也從未叫oega發現過,時不時發來一些記錄林隅眠日常的
照片。厚厚幾十疊都被陸承譽放進辦公桌的抽屜裡,小陳親眼見過。
不知道理事長為什麼突如其來說出“最後一次”這種話,想起陸承譽自七年前,被前妻林隅眠槍
擊後就開始在培養接班人,算算時間,離apha二十年執政時間到正式卸任還有大約八年,忽然加快
程序的計劃,讓小陳不免猜想——
難道理事長要提前卸任?
這個位置太多人盯著了,要退下來,還得安穩無後患的退下來,實在太難。他不懂理事長為什麼
不試圖想辦法延緩幾年在位時間,反而提前將自己陷入可能很危險的境地。
前任領導人被各種誣陷、檢舉甚至暗殺的歷史,不在少數。
與理事長一起出現在聯盟南端這座濱海小城,小陳還是沒明白,只知道老腰有點受不住。淩晨2
點趕的飛機,等他們落座於這所街邊咖啡廳的二樓露天陽臺時,已經午後近一點。
遠處有海浪的嘩嘩聲,暖風吹來自由潮濕的氣息。
寧靜的小城在金光下沐浴得溫暖無比,人群熙熙攘攘,車輛時不時鳴笛,一切的一切,都是煙火
人間中最生動的畫面。
街邊不遠處,有一家裝修溫馨可愛的書店,門外掛著的風鈴隨風搖曳。
鋼筋混凝土的辦公樓待多了,小陳也不由自主地去鬆懈緊繃太久的神經,他站在一旁,同理事長
一起看向樓下風景。
很快,街口出現一道修長的身影,oega茶棕色的頭發在陽光下絲絲金輝,穿著剪裁得當的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