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確實實惹怒了陸承譽。
體面的理事會外長寧願讓魏家知曉女兒帶著情人私奔的醜聞,也不惜任何代價抓她回去。韓檢這
時候和她下車,如果言語剛硬,只會是火上澆油。代價與懲罰,青墨不敢去想。
“我去求一求爸爸。我去求……”
韓檢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說了聲好。
站在保鏢為她撐的傘裡,聽著暴雨砸在腳邊與耳中,陸青墨看向——立於黑傘下,面無表情的
陸承譽。
旁邊的魏淩洲則早已收起陰鷙不耐的神色,目光帶著點憐惜與不忍盯著她,虛偽到青墨都懶得拆
穿他這幅惺惺作態。
一聲爸還未喊出,身後傳來巨響。
青墨瞬間倉皇回頭,沒有看到陸承譽瞥向魏淩洲那含著警告意味的眼神。魏淩洲像是知錯一樣,
連忙低頭對陸承譽鞠了一躬。直起身時,面色卻是幾分得逞的快意。
他與陸承譽,就這麼看著陸青墨揮開保鏢為她撐的傘,闖入密密麻麻砸在瘦弱身軀上的雨幕,看
她跌跌撞撞奔向——那輛副駕駛已被撞到變形,側翻至欄杆一旁野地裡的車前。
血幾乎是瞬間就分為幾路,鋪滿一地泥濘。這麼大的雨都沖刷不掉陸青墨鼻間被充斥的、來自於
愛人的血腥味。
幾十秒,僅僅是幾十秒。
無法接受愛人倒在血泊慘狀的陸青墨,丟卻所有驕傲,手腳並用,途中狼狽摔了一跤,濺了一身
泥水也迅速爬起來,跑向黑傘中的陸承譽面前,毫不猶豫雙膝跪下。
雨太大了,砸得眼睛生疼。
也砸模糊了父親在她記憶中還算和善的臉龐。此時的陸承譽,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一座權力焊塑
好的高山,巍峨無情,難以跨越。
她顫抖地伸出手,抓住陸承譽絲毫沒有皺褶的西裝褲邊,將那褲邊反複攥緊並哀求,“爸……我
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逃了……”
黑色的西服褲被oega女兒手掌心的泥水浸透,陸承譽俯視著雨中的陸青墨,此時七分像林隅
眠的臉龐,讓他有些出神。
“我真的錯了!求你救救他……救救他!!!爸!爸爸!!!我以後都聽你的話,我不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