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a靜靜地坐在床邊,房間除了林隅眠因抽泣而斷斷續續的囈語,沒有別的聲音。
好久,等一切歸於平靜後。
“看海沒用,眠眠。”陸承譽忽然開口,隨即回答了那句“好不好”——
“在海底,才能護住你。”
那些熾熱的露骨的不懷好意的覬覦與偏見,
那些被刻意針對令林隅眠焦頭爛額的日子,
絕不會允許重蹈覆轍。
自那以後,陸承譽便開始形成了,無論多忙都會回陸園將林隅眠抱回主臥的習慣,只為讓
oega睡眠安穩,少做點噩夢。
8點。
林隅眠按照約定好的時間,準時來到二樓書房等候陸承譽。
不一會,門被推開。
身著深灰色裝袖型巴爾瑪肯大衣的apha走了進來。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錯、接觸、纏繞許久。
看著發型一絲不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陸承譽,林隅眠發現——相較於剛步入政壇時的幾分青
澀,現在的apha已完全褪去那些動搖與遲鈍,取而代之是上位者不可侵犯的淩厲與壓迫。
他先撤回視線,語氣如常地說,“方案大綱已擬好,你先看看。”
“你決定就好。”陸承譽脫下大衣扔在一旁,並坐在他對面沙發處,替自己倒了杯水。
“……”林隅眠卻微微側過頭,忍耐許久後,終於忍不住開口,“收起你的資訊素。”
喝完水的apha放好水杯,身子略微前傾,一條胳膊架在膝蓋上並支撐著下頜,似笑非笑地評價
一句——
“聞了三個月,就這麼翻臉不認人。”
似曾相識的話讓林隅眠有些怔忪,他轉過頭。盯著同樣一直深深注視他的陸承譽,這一刻,太多
無法宣之於口的情感或話語都在彼此的雙眸裡燃燒、翻湧。
“周歲宴那天,還是要佩戴上婚戒的。”陸承譽提醒他,語氣如常到彷彿此前濃烈的愛與恨都被
暫時輕輕放下。
“嗯。”林隅眠低垂眉眼,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