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幕幕都在逐漸消失。
林隅眠想伸手抓住,卻聽見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
“隅眠。”
他的淚一瞬間湧出,猛地回頭。
是秦若瀾與林海原站在那裡,二人微笑著,慈愛地看著他。
“媽媽,爸爸。”
林隅眠淚流幾行,張開雙手顫抖地奔向他們,三人緊緊抱在一起。
……
“月臺兒已成功取出,盡快放入保溫箱裡。”
“xue庫加急!快!!”
“不好。病人已經失去意識了,心髒除顫器立即用!!腎上腺素注射量加大!”
一次又一次的起博,躺在手術臺的oega依舊毫無反應。左手本該戴在中指的y型戒指,不知何時戴在了無名指上。
此刻在冰冷的手術室內燈光下,縱使是世間罕見的戴爾比斯鑽,卻失去了一切光芒。
……
“我好想你們。”林隅眠哭地上氣不接下氣,他淚眼朦朧地看向秦若瀾,
“媽媽,帶我走,好不好?”
“走了就再也回不來啦。”秦若瀾抱著他,拍著他的背。
“不回來了,不回來了……”林隅眠難受地搖搖頭,只緊緊抱住母親。
……
“請家屬立即簽署病危通知書。病人大出xue還在搶救中,我們會堅持搶救到最後一刻。但是,搶救過程中發現病人的求生欲非常低,這是非常棘手的事。”
其中一名主刀醫師摘下口罩,向早在搶救室外等候多時的陸承榮及謝氏,說明著目前的搶救情況。
“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去搶救,拜託了。”
陸承榮將簽完字的病危通知書交至護士手裡後,目光凝肅沉重,開口道。
目送主刀醫師離去的背影好半天,陸承榮才看向一旁早已失神的謝氏,沒由來地一陣煩悶,忍不住開口苛責,
“為什麼要去刺激他?!這是我和陸承譽之間的事。就算林隅眠和我取消婚約,那又怎麼樣。我有自己的計劃,根本用不著這樣去……”
話音未落,便被一股蠻力壓制推倒在身旁的牆上,緊接著脖子便被一支抬起的胳膊狠狠地禁錮住,力道大得像是下一秒就能壓碎喉結。
來人雙眼深紅,整個人像是剛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是陸承譽。
宛如猛獸嘶鳴般的質問從喉間溢位,他的力道逐漸加大,“你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