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再次看向他。
不過,此時語氣中曾經存在的刻意提防與生分幾乎不見,林隅眠難得帶著點探究和了解的心思問,
“你……喜歡美術嗎?”
“喜歡。”陸承譽從平靜的狀態抽離,用過於熾熱和些許曖昧的口吻,彷彿在回答另一個問題。
雙眸含著隨時會流露出的情緒,紋絲不動地將林隅眠納於眼底。
林隅眠抿抿唇,挪開目光微低下頭看向白薔薇,小聲嘀咕,“果然是裝的。”
“什麼裝的。”陸承譽俯下身歪頭伸向他,繼續注視著,並不打算放過低頭逃避的林隅眠。
林隅眠看著下半張臉被擋在花束後面,露出一雙認真含笑著的眼睛的陸承譽。偏過頭不去看,耳尖已微微發熱。
還好,出門前調至了最高檔位。林隅眠有些神遊天外。
陸承譽這才壞壞地放過他,繼續向林隅眠說著他對其他畫的理解。
林隅眠抱著花,兩人便慢慢踱步走在被燈光投射下的長廊裡,身影逐漸拉長。
臨分別時即將中午,陸承譽提出邀請,“一起吃午餐?”
林隅眠搖了搖頭,向他解釋,“有約了。”
“是別的apha嗎?”陸承譽問。
“不是,是我的老師。”
“那好吧。”語氣裡是能聽得出來的失落。
“……下次。再見。”
電梯到達一樓,林隅眠留下一句,便匆匆走進去。
在門緩緩合上期間,陸承譽朝他揮揮手,眉目生動鮮活地說:
“不止下次,還要很多次。”
直到電梯快到六樓,林隅眠才怔怔地回過神來,食指戳了戳薔薇的花瓣。
“貪心鬼。”
作者有話說:林隅眠: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媽媽沒教我怎麼防陸承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