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長蕪,我願意為你當昏君,願意當為你放棄皇位,我都願意做到這個地步了,你竟然還說我在逼你?你到底要逼我為你做到什麼地步才願意留下來?還是,你就、就那麼不想活了?”明棋說,說著聲音便低落了起來。
“秋長蕪,你就那麼不想活了嗎?”明棋聲音低落的問我。
我聽著明棋話裡的低落,心猛然一揪。
“我、”我想著,要不就這樣吧,為了明棋,就放棄吧,就當是為了明棋留下來。
可是,這話到底是沒有說出口,在話剛要衝出喉嚨的時候,我終於還是忍住了,還是恢複了理智。
“明棋,我沒有逼你。在這個世上,我寧願逼自己,也不願意逼你。”恢複理智後,我開口說道,說完我便鬆開了捂住眼的手。
我睜開眼看著對麵的明棋,也不怕此刻臉上的淚痕會被他看去。
“明棋,如果我真答應了你,那才是真的在逼你。”我看著明棋說。
“明棋你是有鴻鵠之誌的人,我長伴你十年,又怎麼會不明白你的心願便是成為盛世明君。”我道。
“我若真是讓你為了我成為昏君,若真是答應你為我放棄皇位,讓你為了我落空你的盛世之心願,那才是真真的在逼你。”
“那樣,日後即便你我真在一起了,你也會因心中留遺憾而不開心。”
“明棋,我不願逼你為我放棄你的皇位,更加不願看你不開心。”
“明棋,我說過的,我這一生,不求別的,隻求你日後能事事遂心,長長久久。”我說,說完便看著明棋。
“你若真想我事事隨心,就該答應我。”明棋聞言卻道。
“明棋!”我聞言喊了明棋一聲。
明棋聞言卻是一笑。
“說一千,道一萬,其實所有的話都不過是藉口。其實歸根結底,不過就是因為你,秋長蕪,你不想活了。”明棋笑著說。那笑裡充滿了諷刺,也盡是絕望。
我看著明棋這個樣子,心又是忍不住一揪,可人卻沉默了起來。
而我這個沉默的樣子,在明棋看來,似乎便成了預設他話的意思。
“嗬嗬。”於是在見我沉默後,明棋便低低了笑了起來。
“秋長蕪,我還是那句話,我還是想你一句:秋長蕪,你到底有沒有心?”明棋低笑著問我。
我沒有回明棋的話,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明棋這話。
夜色越來越深,沒有我的準許,被我遣走所有人的長梧殿自是依舊隻有我和明棋兩人。
是以當我沉默下來後,明棋的低笑聲便在安靜的長梧殿越發顯得大,似乎充滿了長梧殿的各個角落,正從四麵八方傳入我的耳中,攪亂我的一方心池。
我耳中聽著明棋的低笑,眼中看著低笑的停不下來的明棋,看著他臉上越來越明顯的嘲諷,最後,還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一步步朝明棋走去,每走一步,就從自己身上脫下一件衣服,如此當我走到明棋麵前時,我的全身便隻剩下了上身的肚兜和下身的褻褲。
“你想做什麼?”
明棋在被我擋住他身前的燭光後便抬起了頭,當他看到隻著肚兜和褻褲站在他麵前的我後雙眸便是一縮,同時口中低笑聲也是戛然而止,厲聲震驚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