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首說過我吃過藥會嗜睡,因此當我喝完其荷端來的藥不久後便眼皮重時,我也沒多想,順著那股沉重睡了過去。
隻是睡著睡著,我卻越來越覺得不對。
先是睡不安穩,腦袋裡鬧哄哄的,像是有人拿了鑼鼓在我腦海裡似的。
接著便感覺自己被架到了火上烤,喉嚨和全身都被烤得發疼,疼得呼吸都困難起來。
而無論是腦海裡的鑼鼓聲,還是被火烤的感覺,都沒有立即散去,反而是越來越厲害,到最後,這兩股交相互交錯的痛感已經讓我難受的難以忍受。
“其……”我想要開口叫其荷,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
我抬起手想引起引起人的注意,可手卻剛剛抬起便掉了回去,沒力氣。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在我以為自己會疼死時,內殿突然嘈雜起來。
似乎是有人在說話,好像是一個人,又好似幾個人,但相同的是,他們的聲音都很大,傳到我耳中後便與我腦海裡那敲鑼聲交雜在一起,使得我比方才更加難受。
是其荷她們嗎?
我迷糊糊的揣測,想要出聲阻止那些嘈雜聲,但卻發現自己依舊無法發出聲,甚至連嘴唇都張不開。
後來,也不知又過了多久,彷彿是一兩個時辰,又彷彿不止,我隻知在我就要疼的昏過去之後,那些令我頭疼的嘈雜人聲才終於停下了。
而等那些嘈雜聲停下後,我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拿出了簾帳,想來應該又其荷她們又找來了太醫。
但不知來的是誰,但應該不會是張院首了,尤其是在我喝過他開的藥病情非但沒好,反而似乎更加嚴重後,其荷她們應該不會再找張院首了。
不過不管來的是誰,隻要他來之後能讓那些嘈雜聲停止就好了。
感覺到被太醫號脈時內殿的安靜的時候,我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