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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田後,弦一郎就叫我妻善逸去接待他們了(反正那孩子自從見到禰豆子就黏著不走),自己則去了主宅邸井口下邊的竹林深處(就是玩家打那兩個傷兵和尚的地方),也就是梟的所在之地。
即便知道有系統的制約在,此人無法背叛自己,弦一郎還是對他沒什麼好感。
但有些事,恰恰需要這個野心澎湃卻又心細如髮的陰謀家去辦,他才能放心。
弦一郎到這裡時,梟正在研磨一種藥粉。不過在他巨大體型的襯托下,手裡的藥碗看起來就像個袖珍的小茶杯。
“哦,原來是一心的小鬼啊。找我什麼事?還要親自來一趟……”
梟並不住在葦名,因為那樣一來,他就不得不面對鬼庭雅孝以各種名目發起的挑戰。鬼庭雅孝非常好戰,但他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反覆折騰。
但因為對九郎的承諾,他不能出去,所以便整日在這座分給他的竹林中鬱鬱寡歡。此前蝴蝶忍在這裡接受培訓,他還算是有些事做,到現在真是閒出鳥來了。
事實證明,沒什麼比休息,更能折磨一個想要獲得名聲的野心家了。
“我來告訴你一聲,蝴蝶忍殺死了上弦之四。”
弦一郎的第一句話,就讓梟忍不住禁大喜過望。這意味著,他和九郎之間的約定解除了!他不用再一事無成地在這裡等死了。
“哈,阿蝶這傢伙,果然沒有看錯人。真是個厲害的小鬼啊……”
梟感嘆了一聲,顯然是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這麼快就能做到這個地步。他原本以為非要等到自己老死不可……
“雖然和那隻鬼不擅長戰鬥有關係,不過殺了就是殺了。”
弦一郎頓了頓,“既然你不再受誓言的束縛,我有一件事要拜託給你,也算是你的老本行了,你應該會喜歡。”
“老本行?又要當個籍籍無名的忍者嘛?”
梟厚重的眼皮垂落下來,“那可談不上什麼喜歡,只是擅長罷了。”
“忍者只是表面,我說得不是這個老本行。我需要你,去做個從內部破壞別人國家的……奸細。”
弦一郎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絲毫不顧及老頭臉色愈發難看。
媽的,鬼庭雅孝和葦名弦一郎這對師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見他一次就要說一次,不斷地提醒他幹過什麼事情。
“和鬼舞辻無慘的決戰很快就要到來了。我和產屋敷商量過了,決定讓你代替音柱宇髓天元,去保衛那位天皇陛下。”
雖然初時有些意外,但梟可不是接受過忠君思想的現代日本人,馬上就反應過來。
他眯起眼睛:“你想讓我殺了他?”
“那就太蠢了。現在也不興這樣去做。普通百姓非常愛戴和擁護他,我們也仍然需要他的聲望來使國家不至於陷入動盪,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唯獨這個明治皇帝是不可替代的。”
弦一郎停頓一下,繼續說道:“我要你做的是,利用職務之便,暗中探查政府所有要員的情報,知道那些人是有把柄的,可以被利用的;哪些人又是死硬的,好戰卻又大權在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