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我們幾個誰也反駁不了他,就只好執行命令了。”
說到這裡,她有些感激地看向弦一郎,“還好弦一郎你有能解決那無首怪物的辦法,實在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問題是那怪物本就是我放進來的啊。】
她複述產屋敷耀哉的這一段話,讓弦一郎心裡覺得五味雜陳。
雖然無首作妖和警察局發難的時間撞在一起,是個純粹巧合,但他總覺得自己有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嫌疑。
如今還要被溫柔的蝴蝶香奈惠這樣感謝,心裡更加不是滋味起來。
不過他心裡則做好打算,按照永真早上說得那樣,多聽從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而不是單純考慮利益得失與鬼殺隊交往,至少在藥物和日輪鐵的交換上,給鬼殺隊一些補償。
不然就算九郎不說,他自己也覺得很過意不去。
【是不是跟這群人相處太多了,我居然都有良心了。】
弦一郎自嘲地笑了笑,隨即問道:“那不死川呢,難道是把東京地區分給他了嗎?他的刀應該斷了吧。”
他還記得,不死川的刀,是被爺爺的幻影用葦名一字斬直接給打折了。
“東京以後由我們兩個人負責。”
“雖然刀匠村還沒有把刀做好,不過以不死川先生的性格,就算赤手空拳,他也不會放棄殺鬼的。”
蝴蝶香奈惠抬頭看了看外邊的天色,“說起來,還有一會兒太陽就要落下來了,他也應該要回來了吧……”
……
“太陽快沒了呀,那個紫色的怪物又要出來作祟了,不知道今天又要拆哪兒。”
瞭望臺上,兩人一組的鬼殺隊員把自己裹在厚厚的棉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雖說總部氣候溫和,到處都是反季節的植物,但一直站在這麼高的臺子上不能劇烈運動,還挺容易冷的。
他們又不是柱,在沒有掌握“常中”的情況下,一直用呼吸法提升體溫,也是挺不靠譜的行為,所以只能靠棉衣取暖。
“喂喂喂,你可不要胡說呀。”
和他搭檔的村田伸出食指豎在嘴唇前面,語氣有些神神叨叨,“那可是死去隊員的怨魂,都是了不起的前輩呢。”
“既然是前輩幹嘛要折騰我們啊!”
那隊員埋怨道,“再說,那個小鬼不是已經瘋了嗎?那怪物明明可以殺了他卻不動手,就沒頭沒腦地守在那裡,連著兩個晚上發出可怕的嚎叫,真是讓人困擾啊。”
“我當時加入鬼殺隊,是為了殺食人鬼,不是這種鬼啊!”
“好了,人哪能弄懂鬼的心思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