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吵鬧的主廳裡,氣氛總算稍微消停了一些。
“哈哈哈。”
蝴蝶香奈惠聽完了妹妹的告狀,一直笑個不停,“這種事情,聽起來,的確像是富岡先生的作風呢。”
“你怎麼又在笑了呢,姐姐!”
蝴蝶忍的臉鼓了起來,“最近這兩年,像他這種不聽話的病人越來越多,都怪姐姐你在蝶屋的時候太溫柔了,他們才會這麼任性。”
香奈惠擺了擺手:“這你可冤枉我了喲,富岡先生加入鬼殺隊三年來,從來沒有來過一次蝶屋呢。”
說這這兒,她托住下巴作出回憶狀。
“據我從鎹鴉那裡打聽來的訊息,從加入鬼殺隊那天起,富岡先生有什麼傷,都是用前任水柱鱗瀧左近次先生配置的藥膏自己治療的。這次若不是擔憂被他救下的那個孩子,恐怕也不會踏足蝶屋吧。”
“說起來,鱗瀧先生也覺得很困擾呢,狹霧山上的草藥就那麼多,所以藥膏總是不夠用,但富岡先生卻總是寫信向他討要。”
“所以最近這幾個月,都是我做好了藥膏寄給鱗瀧先生,再由他交給富岡先生的。為了不讓他看出端倪來,我也是嚴格按照鱗瀧先生的配方製作的呢。”
“什麼嘛!這傢伙也太麻煩了。”
聽了姐姐的八卦,再想起早上跳起來抓人,懷裡卻被塞了個娃娃的事情,蝴蝶忍頭上的髮卡都要氣掉了。
“難道說,這傢伙居然這麼看不起我們的醫術嗎?”
一旁的弦一郎,聽了蝴蝶姐妹的對話不禁咂舌。
若不是老獵人筆記上白紙黑字寫著富岡義勇突破天際的好感度,連他都要贊同蝴蝶忍的話了。
“對了,說起麻煩的傢伙,”蝴蝶忍突然問道,“那個白毛妖怪不是也到總部來了嗎?還有音柱那個喜歡嘲笑女孩子的暴露狂在哪裡?怎麼沒見到他們呢?”
(注:音柱好像曾經說過蝴蝶姐妹都是安產型臀部之類的話。)
“啊,說到這個。”
蝴蝶香奈惠溫柔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難得的憂慮。
“因為警察局的政策,所以各大城市甲級以下的隊員都被撤走了,因此那些空缺就只能派柱去頂上了。音柱、巖柱、炎柱和鳴柱,分別被派到大阪、熊本、京都和名古屋去執行任務。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恐怕得長期駐留在那邊了。”
【這也太冒險了。】
弦一郎提出疑問:“無首就在這裡肆虐,最重要的柱卻只留下你一個,是不是有些太大意了。”
“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的。”
蝴蝶香奈惠笑容有些無奈地回答道,“但是主公說,如果柱都留在這裡保護他了,那些因為撤走隊員而被鬼吃掉的平民該怎麼辦呢?所以無論我們怎麼勸,他還是作出了這樣的決定。”
“而且主公大人還說,既然無首隻拆毀了建築,卻沒有傷人的意思,那就說明死去的隊員們仍然記得自己的責任,活著的人又怎麼能忘記呢。”
“而鬼殺隊的責任,本就是斬殺惡鬼,保護平民,而非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