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寄北眯眼注視著他,卻沒有生氣,反而慢條斯理地道:“這男未婚女未嫁的,我追求小姐姐有什麼錯啊,更何況,她也沒承認是你的女朋友啊!”
江宴面含慍怒:“我給你一個忠告,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否則後果自負!”
儘管顧思瀾很怕兩個人起衝突,但江宴的語氣和態度令她無法忍受。呵呵,他的女朋友,恐怕只有沈顏配得上吧!自己只不過是他的舒緩的工具人罷了。
哪怕是上輩子,江宴緋聞纏身,都沒耽誤他睡她。
現在想想,江宴真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既然那麼討厭她,為什麼還要不斷地碰她,噁心她?
也許這也是他的一種報復手段吧。
思及此,顧思瀾羞惱地,忿然地推開他,狠狠地道:“江宴,我跟你沒關係!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女人!現在不是,以後更不會是!”
說完,她飛快地踩著高跟鞋向前跑開,不顧其餘兩人有些訝然的目光。
只是還沒等她走到門口,高跟鞋的鞋跟咯噔一聲,斷裂了,緊跟著人也狼狽地朝前衝去,摔倒在硬梆梆的瓷磚上。
她平時幾乎穿得都是平底鞋,這雙鞋放的時間有點久,材質什麼老化了。
裙子一大片汙漬,鞋子破了,腳也扭了一下,還有比她出門一趟更狼狽的麼。
大廳裡有男性的服務員過來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忙,顧思瀾剛要點頭,忽然肩頭一暖,一件黑色的西裝旋即覆了上來。
她轉過頭,服務員已然悻悻地退開。
江宴沉著一張俊臉,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她身子一輕,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連掙扎都慢了一步,等回過神來,便試圖掰開對方的手臂:“江宴,我不用你抱,我自己能走!”
“不要我報,是想姓許的抱嗎?”江宴陰陽怪氣地諷刺道,胸口實實在在地壓了一把火,“幾天不見,你們倒是又勾搭上了?”
“他只是湊巧幫了我,我們之間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你不要強詞奪理!”
“……乖乖躺著,別動。”
大概是‘我們’兩個字還算順耳,江宴的聲音沒有方才的激進,反而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
從顧思瀾的角度,只看見他利落的下頜線條,面容緊繃,即便再挑剔的人,好像都沒辦法找出他身上的缺陷。
要說缺陷,那也就是性格上的了。
顧思瀾被他一閃而過的寵溺所迷惑,遲疑了幾秒鐘,重新恢復情緒:“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他不過是假惺惺罷了。
“再動,把你扔到水池裡去!”
江宴已經走在大樓門口的中心噴水池前,還做了一個甩手的手勢,好像真的要把她整個人丟出去似的。
出於對危險的本能恐懼,顧思瀾瞬間抓緊了他的兩隻手臂。
江宴低頭,看見她素白的臉上驚恐尚未退卻,勾唇嘲笑:“那麼怕死?”
顧思瀾立即鬆開與他的接觸,迎上他戲謔的眸子,切齒道:“無聊。”
江宴卻是在抬頭時,幾不可聞地笑了笑,隨即恢復冷酷。
隨後,顧思瀾被他扔到了後座上,手腳始終扒拉著車門,眼神異常的堅定,“我不會跟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