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做尋常男女,女兒家早就歡呼得和什麼似的,怕不是比父母許婚嫁給心上人還要高興。
但,甄宓是土國的女帝。
一個面首,抱著一個女帝,這該是個什麼樣的畫面。
“你放肆!”
而甄宓在任弋懷中,儼然一隻小貓般溫順可愛,偶爾蹦噠的幾句嚴辭,也都不過是些調侃。
“陛……”
“曉貴……”
當任弋抱著甄宓,真正踏入主殿宇的時候,整個土國後宮的男男女女,以及不男不女的,方是真正見識了:什麼叫寵上天。
甄宓寵任弋,許他在後宮隨意走動的自由,不受任何人的拘束和管轄;
任弋疼甄宓,愛她如自己性命般,卑微到塵埃,依然能開出絢爛的花朵來。
所以,前殿的奴僕們,縱然被這樣的場景所吸引,可羨慕還是要遠遠高過惶恐。
世人都說女帝冷血無情,可他們卻看見了她在他的懷中嬌羞一笑。
微微一笑很傾城,甄宓一笑滿天飛。
眾目睽睽之下,任弋抱著女帝進了乾坤正殿,稍有眼力勁兒的下人們,紛紛退下不再叨擾,僅留了兩三人在殿外等候通傳。
“姑姑,陛下是不是春天來了?”
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宮女,問了個不諳世事的問題。
“好了,這不是你該懂的事情,快去打點。”
姑姑狠狠地瞪了小宮女一樣,鐵樹開花固然很好,但她只願這花,不是開錯了季節。
乾坤正殿內。
任弋還沒把甄宓穩當當放下,她終於大聲地呵斥起來:
“任弋,你今日太放肆了!”
哪知任弋一副恃寵而驕的小模樣,輕挑著眉頭道,“陛下,莫非是您不喜歡?”
她不喜歡麼,胡說,可享受著呢!
但甄宓說出來的,和心中所想截然相反,“哼,朕是至尊女帝,你眼中怕是早就忘了身份吧?”
當然甄宓知道,忘身份的還有自己。
要是一味地顧及身份,她就算在御花園喊一聲,無數的御林軍也會瞬間將任弋就範。
可那個時候,那個地點,她並不想這樣。
甄宓得承認,被任弋抱著的感覺,還蠻舒服的。
在他的懷中,她既不用為朝廷的事情操心,也不用為系統的任務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