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的水國,哪裡還有史冊記載的半點大國雄風,簡直比蠻荒部落還要潦倒。
沈玉則是嗤鼻譏笑,“嘖~沒想到喬教頭也有這麼慫包的時候,好叫我開了眼界。”
本來只顧著明哲保身的喬博衍不甚在乎沈玉的嘲諷,偏偏其中一活死人已經快走到她身後了,只差兩三里,就可以輕鬆取了性命。
“你都說了你是弱女子,還不快過來!”喬博衍不自覺地心慌,生怕沈玉一氣之下和自己唱反調,連口氣都忍不住溫柔許多。
他懂她,喜歡聽漂亮話,喜歡甜言蜜語,最討厭口是心非,表裡不一。
可喬博衍,平日裡就是這般心口不一的人。
人前在國君和大臣面前,端的一副好架子,道貌岸然地為國盡忠盡力;
人後在親友和至交跟前,完全就是另一模樣,眉眼彎彎,百分百的絕對知己。
而沈玉碰巧有次目睹了他的變臉全過程,速度之快,反差之大,瞬間擦亮了雙眼,她對這個存有不切實際幻想的男子,頓時產生了千里之外的距離感。
沈玉得罪不起橋博弈,於是就儘可能地避而遠之,全身心地做最真實的自己。
但她完全不知道,其實最真實的一面,早就被某人印在了心上,從來沒有一刻忘懷過最天真無邪的清純模樣。
“呵呵,我才不過去。”沈玉口中是排斥的,可身體還是不自主地朝他走去。
像是手腳都被喬博衍掌控似的,他說什麼,她都會照做,
噗~
當喬博衍上一秒聽見沈玉的回絕,下一秒卻看見沈玉的走近,嘴角上揚的弧度,都足夠掛上好幾個空酒瓶了。
女人,有點意思。
“笑什麼笑!”沈玉邊走邊看他的表情,那小得意的眼神,真令人作嘔。
“鬼妃娘娘,那要不我哭給你看看?”喬博衍就是能狠狠地拿捏沈玉,不許自己樂呵,那不就哭喪個臉,雖然哭喪著的原因更為不可置信。
眼瞅著喬博衍真的眼淚汪汪為她送行,沈玉連連打斷道,“好了好了,喬教頭你能做個人麼?”
她又頓了頓,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邏輯,“做個正常人的反應,別讓我看不起你。”
沈玉的看不起,是替原主的鄙棄。
如同當日他對她的不削一顧,她如今也可以讓他高攀不起。
只有沒用的男人,才會一天到晚沒出息地眼淚成詩;而有出息的男人,成天到晚想的都是如何讓女子心悅於君。
喬博衍恰好屬於後者,還是不用想的那種,因為要討好的人心中一直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