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霖瞬間就來勁兒了,掰著手指頭開始數數,“我一個,錦瑟一個,太子妃一個,還有那一屋子的賤婢,哪個不是心心念念地想爬床上,一夜翻身!”
她說起來還帶著氣腔,似乎很在意東宮的其他女人,哪怕只是有點苗頭的,也要堅決扼殺在萌芽中,免得蓬勃發展到不能控制的地步,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就。
蕭寧聽到這兒,噗嗤一聲笑了,原來她是吃醋而不自知,真是可愛極了。
他更是不自主地上手摸了她腦袋,愛憐地說,“姑娘莫慌,殿下心中只有你,一向如此。”
霂霖一驚,只有她一人麼,那原主是個傻姑娘;不過,她也想找個機會,試探一下蕭寧。
如何檢驗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真心,除了生死關頭,便沒再好的法子了。
“木頭,你說蕭寧最在意我?”霂霖渴望這個答案很長時間了,但當真的得到了肯定的,心裡頭卻沒想象中那麼坦然。
喜歡又不能當飯吃,況且連太子妃的位置都是別人的。
原主不喜歡做妾,也不喜歡做替身,在這一大方向上,她(甄宓)和霂霖是統一的。
“是啊,殿下有多在意,只有你不知道……”在說後半句話的時候,“木頭”的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轉瞬即逝,險難察覺。
“那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霂霖反問道,不懂一個侍從為什麼能表現得比蕭寧還要焦急。
不過既然他說有她不知道的事情,霂霖必然要問個一清二楚。
“木頭,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也只有這一次。”霂霖可不給他反悔和打哈哈的機會,神情冷漠、言辭厲切,口氣決絕地讓人無力反駁。
“殿下交代過,言多必失。所以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其實是蕭寧自己暴露了身份,激動的情況下,竟是張口說話的習慣,引起了霂霖的懷疑。
霂霖的質問,暗藏鋒刃,不帶一點兒溫度,只是輕聲說,“蕭寧,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但蕭寧並未承認,反而鎮定地否認,“姑娘,除了風月場,哪裡都可以。”
因為他覺著她總不至於說回東宮,那可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霂霖還偏不肯罷休,乾脆把最大的心事都交代了,“行。那你可知,我見到國君後,除了調查駱馨,又答應了他什麼?”
凡是危及到她性命的事情,蕭寧就絕不可能再掩飾下去。
可這一次,蕭寧卻忍住糾結,不改顏色地問她“姑娘,想好去哪兒了?”
霂霖見搬出國君無效,便拿出第二個備選方案:假裝自裁逼迫,看看他是否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