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姣姣這個話題轉得很妙,留痕撇開不說,那麼程遠一家上下,總得編一下吧。
“程遠的死,與我無關。”秦添的牙齒在咯咯作響,毫無證據地在她面前坦白。
“呵呵,是麼?”蘇姣姣骨子裡就是不信他,一個大祭司,留著她的命到現在,知道身世也不上報,十有八九是夜不能寐吧。
“恩,騙你沒好處。”
“告訴我真相,我就走。”蘇姣姣不想再廢話再演下去了,留痕的犧牲已經是個慘痛的教訓了,接下來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風雨。
“真相就是—你確定要聽?”秦添卻改了主意,蘇姣姣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這一次他繞開不回答,下一次沒準鬧到了後宮。
要是被太后和金崇瞧見了,那才是真的失控。
“嗯,要。”蘇姣姣真的以為秦添想通了,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等著答案。
秦添吹了聲口哨,祭司府的門從裡面緩緩開啟。
“進去說。”不等她點頭,他推搡著她跨過了第一道門檻。
蘇姣姣一步三回頭地看無辜的留痕,秦添朝一個侍從點點頭,小侍從就屁顛屁顛地跑去抬擔架了。
人死了不是什麼大事,但不妥善安置就太不尊重逝者了。
祭司府她是第一次進來。
光是前後院的面積,蘇姣姣都覺得和妖族祭壇差不多。至於府中其他房間,想來也都堪比妖族皇庭。
“都下去吧,沒我的吩咐,誰都不能打擾。”
當茶水被沏好放上桌來,秦添揮揮手門窗就都關上了,密閉的空間裡沒有一絲光亮。
“你想做什麼?”蘇姣姣表現異於常人的冷靜,連秦添都有些許震驚。
“是丞相司邇利,他暗中和金崇勾結,就要奪了程遠的權,好扶植個傀儡鎮國公上位。”
丞相司邇利,身世成謎,但卓越的政治手腕,很快便登上了朝中高位。
但,司邇利的效忠物件,相傳是太后,而不是金崇。
金崇並非是當今太后的親兒子,所以—
“不對,司邇利的動機呢?”蘇姣姣還是不信,秦添的每個字她都斟酌了半天。
“權利,利益熏天。”
“殺了我爹,他也得不到兵權,這買賣不值得啊!”蘇姣姣本就是這樣j推測的,鎮國公的權利還沒祭司大呢,一個小小鎮國公能填的飽他?
簡直是不要太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