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居然……當街行兇?”
百姓們紛紛議論,一個還比一個聲音大。
秦添訥訥地看掉下來的兇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自辨清白。
的確他離得最近,的確從他身上掉下來的,就這麼蠻橫地讓蘇姣姣閉嘴麼。
即使圍觀的百姓沒有一個敢上前喝問,秦添心中還是有股難以描述的悲傷。
“秦添,他做錯什麼了?”蘇姣姣的眼淚如山谷的清泉,汩汩地流下頜角,然後浸溼了衣襟,一顆本就不合適的心臟,被狠狠地刀得千瘡百孔。
“我沒有。”秦添仍舊在無謂地重複,沒做過的事情他不會認的。
可也不是羅琛,宛如手足的好哥們兒怎麼可能會害自己。
“秦添,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蘇姣姣默默地拂過留痕的臉,替他合上了眼睛,又拿袖子拭去額間的血漬。
“節哀。”羅琛見這情景有點不在掌控中,想著感覺先撤了。
再這麼僵持下去,遲早要被上報丞相那裡。
“秦添,為什麼?”蘇姣姣受了原主記憶和情愫的影響,這次受了不小的打擊。
留痕對原主來說,感情不遜於秦添。
只是一個是親情,一個是愛情。
蘇姣姣更清楚,愛情哪裡有親情重要。
往往留痕說一個“不”,蘇姣姣都不會忤逆他的意思。
“我說了,我沒有。”
隨著羅琛的離去,留痕的真正死亡開始,百姓們也都漸漸散去,各忙各的去了。
閻羅王秦添,今日算是栽了個大跟頭。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站在祭司府門口,同秦添心平氣和地對話。
而且這“氣和”還是秦添的,蘇姣姣是“氣炸”的節奏。
“秦添,你有沒有殺過人?”
蘇姣姣瞄到他眼中閃過的猶豫,趕緊追著問下去,唯恐錯過這個機會。
“蘇姣姣,我沒有,殺他。”秦添攥緊了拳頭,努力剋制著暴躁,依舊是淡淡的口吻。
“那程家呢?”